任务很快安排下来了。
江浪的剑和包袱被放到看场打手专用木柜里,同时换了一身乌黑劲装,威风凛凛的立在一楼赌场周边。
他站得笔直,目光打量着视线内那几张赌桌的动静。
不过现在还没什么异常的,赌钱的赌钱、吆喝的吆喝、乱摸赌场侍女的乱摸......
“河哥,我们就在这里傻站着吗?”江浪向他身旁的一个精壮看场问道。
这是李管事安排带新人的,叫做河哥。
河哥眼神不断往那几个赌场侍女的身上游走,没有回过头来。
“啧,刚刚看你还在赌桌边闹着,现在立马成看场了,咋,又急了,还想干嘛啊。”
“没有,没有,我这么急还不是想干大活啊,在这站一天算大活?”江浪无奈摇了摇头,一副心比天高的样子。
河哥这时才转过头,一脸狐疑的问。
“啥大活,你来的这么急,是不是老李没跟你讲清楚。我们就是看场,除了偶尔痛殴几个闹事的,也算闲了。”
“这样啊......”江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店内其他伙计都没安排大活吗?”
“大活......我们是没有,不过有些赌客却会被安排上。”
河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笑嘻嘻说。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欠赌坊债的赌客被老李要求干活抵债,那应该算大活吧,跟押镖一样运货跑好远咧。”
“嘿,还真有大活?”江浪笑问:“押的什么送的啥啊?有没有眉目。我提前做好准备,人就是要未雨绸缪嘛。”
河哥听后一巴掌拍向江浪的头:“你人挺彪啊,都说了是欠债赌客抵债才干的活。”
江浪恰巧打了个喷嚏,十分巧妙的躲过那一记拍头,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唉,我不是想搞钱嘛,不然那么急来这儿干活作甚。那你说,这些人身上能不能刮点?”
江浪伸手止住还想再拍头的河哥,努嘴对着前面一个在赌桌旁上跳下窜左逛右逛熟的像自己家一样的老赌客。
河哥看着对方眼里的狡诈之色,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他贴了过来,悄声说道:“果然挺彪!你以为突然输光底的赌客是怎么来的?这事别在场内说,老李偶尔会安排的。”
江浪点点头,这一次他安静了许多,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再多话。
因为原先猜想的事迹已渐渐往实靠拢。
然而江浪想静下来思考,可环境却不允许。
离他和河哥不远的一张桌子突然出现骚乱,有人开始扭打起来。
二人对看一眼,连忙上前。
待到走得近些,江浪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一个本就衣着清凉的女人衣袖被撕去大半,跪坐在地上捂紧身体,红眼怯看她面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那男人一把将半截衣袖扔在她脸上,出口辱骂。
“臭娘们,在这里陪着玩的和在窑子里那些有啥区别?还不准乱摸,你以为你进的是皇宫当的是高贵皇后?”
“我......我......”女人不知说些什么,最后把目光放在赶来的看场身上,想要在他们身上求得帮助。
但几位看场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似乎这陪赌侍女不是他们自己人一样。
那男人扫看一圈看场,从他们的态度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被允许的,于是更加嚣张起来。
“老子在这里是出钱玩的,你?一个被卖进来的货,能玩你都是你的荣幸,还想要体面,还想要尊严?”
男人说到气头上,一巴掌拍出。
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大惊,若是这娇怜的脸蛋挨上一掌,定是不好受。
可惜,周围人都在看戏,她的地位也确实很低,没人出手帮她。
就在她认命准备老老实实挨一顿打时,有道略显消瘦却十分宏伟的少年身影闪到她的面前。
江浪于电光火石之间,轻描淡写之样,接下了那一掌。
“你是觉得随意侮辱女性很能彰显你的体面与尊严吗?”
这淡淡一语却包含警告威慑之意。
让不少人对这突如其来的看场更加注意。
“你......你什么意思?”男人感到手掌宛如被铁钳夹住一样难受,声音痛颤。
“你疯了!”河哥立马上前来,要拉开江浪,却怎么也拉不动,只得提醒道:“这娘们不是自家人,是被卖进来的,别替她出头!”
那女人似乎发觉要越闹越大了,连忙擦尽眼泪站起身,在江浪背后拉了拉他的衣角。
江浪回过头看去。
女人脸上写满可怜委屈,但又好像已经放弃抵抗那样微微着低头,准备迎接一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