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品没有看她，卫心现在的绝望他已经很多年没感受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她。

“你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吧。我不会……”

“为什么，他们要杀我？”女孩的眼神遥远而空洞，话语就像从风中飘出一般。

成品听了以后无奈的看着她，原本他想避开这个话题。

“……那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你本来也不应该承担这些……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卫心的眼神炽热的灼烧着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醒来就被绑起来了。周围的小孩一个个被拉过去，那些人一直在拿刀戳他们。大人在哭，还晕倒了。爸爸妈妈过来就被……就被……呜哇哇……”女孩终于泣不成声，“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我来的时候，那些人一直在盯着我。为什么……开枪打我啊……呜……我有做错什么吗？我不可以活着吗！？”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脸上激动的泛红。她的呼吸越来越喘，最后抱着成品痛哭起来。成品紧紧抱着她，一言不发。

她经历了刚才的鬼门关早已累的不行。没一会便哭的睡着了。

成品温柔的抚摸着卫心的头，龙神趁机问起：“喂，刚才你说你可以理解他们的感情？你是什么意思？”

成品不敢去看白璇，只好盯着卫心。

“能理解，但只能理解一点。毕竟我们已经活了无数岁月，曾经的那些东西早就想不起来了。”

“我怕的是你连现在都忘记！”白璇小声但严肃的责备道：“你忘记在人间使用神力的代价了吗？还是忘记了‘逆反之神’是怎么死的？”

“……当然没。使用神力会消耗记忆和神性，最后逐渐变回成神前的样子，甚至会变得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当初‘逆反之神’下凡游历，帮助世人。最后为了救人而记忆丧失，被人类……杀了。

“正因此，我们所有神利用神力创造了一个新的神力——只要丧失记忆就会增强感知能力。这成了我们失去记忆后，分辨好坏的保命能力。”

白璇听着他的回答，说道：“你将神力用的太快了。万一哪天你神明的身份暴露了，甚至不用暴露，只要你缺乏了记忆，你都有可能变成……‘逆反’的。”

成品久久没有回答，最后“嗯。”了一声。之后再无交流，直到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