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奈,却无话可说,想到平时在学校干的那些事儿,我很清楚,反驳这一件,他就会拿出另外一件说,所以我干脆闭嘴。
“啪!”下一秒,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重重拍了一下,疼痛没有多少,但却足够让我愣神。
我抬头,看向我母亲,她一脸愤恨的拿着我的小说拍击我的脑袋。错愕之后涌上心头的,是无止境的愧疚。(似乎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感受不到我有什么别的特别的情感了)
我心中明了,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好。妈妈很辛苦,每天都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还要注意我的学习,我能从她的身上感到深深的疲惫。
望着她的几根白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在学校期间没有好好学习,这是实在的。(其实我在想如果我一直不好好学习下去,现在在高职过的会不会比在普高好一点)
风轻轻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我最终是被她带了回去,路上,她什么也没说,愧疚感犹如一座座小山压在我的身上,它们的重量,哪怕挪一座到随便一个人身上,都会立刻把那个人压死。
没错,压死。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的脑海中就开始对死亡抱有一种幻想,倘若死亡之后,一切就能归于平静,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结局。
死亡,我一直在渴望着。或者说我渴望的不是死亡,只是单纯的解脱罢了。
但那时的我转念一想,活着又有什么不好呢?该死的从来不是我,该死的另有其人。(可是到了现在来看,似乎我的存在确实是个不正确的事,但那是后言了。)
傍晚,我费劲千辛万苦将我的手机摸了过来,打开QQ和同学吐槽。
我有几个“混账”朋友(其实他们从根本上来讲都是不错的朋友,为什么说他们是混账呢?大概是因为…课间的时候,他们总是会趁着另外一个人上厕所,悄咪咪给他来个surprise,看完之后还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去形容…)
“你小子整天就写小说,你就写吧。”四人群里面,只有班上学习最好的那个人回了我消息。
他叫赵梓睿,我初中阶段玩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初一刚开学的时候就拿下了年级第一。(后面似乎是进了新海实验班…初中之后和他们的事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说来倒也可笑,我的记忆就好像是破旧的磁盘,有的时候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来,而有的时候却会突然的想到某段记忆,这也许和我后面的抑郁症有关)
“我就不明白了,我写小说惹谁了?”我在QQ上打字,心中骂骂咧咧。(我的愧疚与悲伤总是不定时的,以至于在别人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乐天派的疯子。知道我内心深处悲伤的人也许只有后面我幻想出来的妻子了吧?)
“你啊,你这态度,以后你小子包会成为一个杰出的作家”
他就这么帮我立了个flag。
“我也有点担心考不上高中了…”我愁眉苦脸发到,顺手点了个悲伤抽象小人的表情包。
“你好好学,肯定能考上的”
能成为一个杰出的作家,肯定能考上高中。
白痴赵梓睿在我身上刻下了两个烙印…
而两年以后的今天,其中一个已经实现,而另外一个却成为了泡影…这也是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