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虞佳月怎么能打出这么势大力沉的一拳！可是当他抬头看过去，少女还站得远远的没动过。

“这是怎么回事？”李雨秋再回头看向其他人，全都不像是跑过来给了他一拳再跑开得样子。刚刚那一拳，就好像是空气突然看他不爽决定给他一下一样。

“这就是灵能，直接作用在人的灵魂上。”那个在黑水那儿见过的女孩靠着墙双手抱胸，“如果一个东西看起来像巧克力，尝起来像巧克力，闻起来也像巧克力，那它就是巧克力。人的感受是被感觉所决定的。也就是说，虽然没有一个真的拳头落在你身上，但是你的皮肤感受到了挤压，你的肌肉开始紧绷，你就会觉得真的被打了一拳。而灵能力者，就是能创造这种假象的人。”

“我再补充何紫一点，越厉害的灵能者能影响的范围越大，人数越多，效果越强，就好像虞佳月本身看上去弱弱的，但她能调整被她的幻想拳头打到的人所感受到的力——仁子刚刚把你撞飞就是因为他‘被打飞了’，这里打个引号。他实际上没有收到任何物理上的力的作用，但是他的大脑以为他被打飞了，所以从旁人视角来看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嗷嗷乱叫地冲进了湖里。同样的，灵能力对物理世界似乎没什么作用，所以我们才叫它灵能力而不是超能力。”乔子木放下白板，慢条斯理地在身后的白板上边写边解释道。

“等等，你是何紫？”李雨秋有些惊讶地看向在场他唯一不认识的那个女孩。虽然也不是特别熟，但他知道在此前的世界线中，何紫并不是平宁本地人，而是大学才来到这儿.这也大概是为什么他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何紫。

“是，怎么了？”何紫把脸撇向另外一边，“我把你喊过来只是单纯因为你能看见我的分身啊，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一丁点的想法啊！我之前都不认识你……”

说着说着，另一个何紫突然穿过房门走了进来，想要拿起桌上的杯子手指却穿了过去，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和靠墙的少女合为一体。

“啊，嗯……”李雨秋挠了挠头。

乔子木在白板上写完，他转过身来，用马克笔在上面敲了敲，逐字逐句地朝李雨秋解释道：“第一，在灵能力发动的时候，只有其他灵能力者能看到这些能量的具象化，比如说刚刚虞佳月的拳头，结束了就不见了。第二，就和我刚才讲过的一样，越厉害的灵能力者输出功率越高，影响范围，时间，稳定性，还有性能什么的都会提高，具体要看每个人自己的特性。第三，目前我们知道的超过99%的灵能力者都是高中生，似乎这个年龄段会特别容易觉醒灵能力。而灵能力的觉醒，往往都是由强烈的情绪波动造成的——这些波动，并非是完全正面的。这些满溢而出的情感有时会造成些不好的后果，而我们科学社出现在那里的意义就是，控制住局面，隐藏好灵能力者的存在。”

“超能力管理局么？”李雨秋笑着回答道，回头看见桌上乔子木一开始写写画画的那块平板，上面已经帮他填好了入社申请书。

“你会慢慢了解的，”乔子木也笑了，“聚集在这里的我们可都是很特别的灵能力者啊。”

“所以骆梦阳……啊不，骆老师也有灵能力么？”李雨秋好奇地问道，“这么巧就能遇到那个1%？”

“啊，那倒不是。”虞佳月走到骆梦阳的床前，轻轻地给她盖上毯子，“只是这间实验室和我们活动的经费都是她赞助的而已。这可是真真正正的钞能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