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过去，张浩不禁有些好笑，自己确实曾经让黑山做过白工。

张浩曾经让黑山帮忙搬过家，那时候他刚搬到一个村子，东西多而杂，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于是就请了黑山帮忙。

黑山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帮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好了。

结果张浩那时候身无分文，只能以一顿简单的饭菜作为答谢，黑山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总称自己那次是做了白工。

可这不是也没办法。

你黑山，一个打妖怪，要人类的钱有什么用？

所有人类的东西你都能用法术幻化，那铜板还不是废物？

再说，张浩请客吃饭也很有诚意。

买了东家大娘的鸡，炖的香，你黑山不是也没少吃？

还在那嘟囔说什么没有人血好吃，张浩就纳闷了。

黑山本体是棵槐树，树根那里根本也没多少尸骨。

用黑山的话说，人血太臭，他吃人都只吃精华，根本不会在自己身边堆尸骨好嘛。

当时张浩听完黑山的话，心中一阵惊愕。

以前只知道黑山是个妖怪，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过往。

吃人只吃精华，不留尸骨，这种方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不过，想到黑山现在已经改邪归正，跟在自己身边，他心中的恐惧也稍稍减轻了些。

“黑山，你说你以前吃过很多人？”张浩试探着问道。

“嗯，以前我确实吃过不少人。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改了，不会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嗯，根据地府新律，你要在那些人转世之后做出赔偿。”案子还是张浩给断的呢，那时候张浩不仅是律师，还在地府法庭混了个官。

想到这里，张浩心头一动，他突然想到张小铁三人，心中一动，问道：“那张小铁他们呢？他们前世也是被你吃过的人吗？”

黑山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前世确实是被我吃掉的人。我就纳闷了，怎么了，你回到这里，我跟着也就算了，怎么他们也跟过来，还一次来三个，这是生怕我不知道我还没还完债是不是？”黑山跟着张浩时间很长，不知不觉也学了很多新词。

张浩听到黑山肯定的回答心里就是一愣，怎么我在聊斋断的案子，这个世界也承认？难道融合不是刚开始？

想到这里，张浩心里更是没底。

世界融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还是要尽快找到人多的地方。

人多，聪明人多，自然就能找到原因。

如果融合早就已经开始，那应该有人能发现是聊斋世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人呢？

黑山的话让张浩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世界融合是近期才开始的现象，但现在看来，这一切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如果融合早已悄然发生，那么在这个看似普通的世界里，也许隐藏着更多聊斋中的秘密和人物。

“黑山，你觉得这个世界和聊斋世界有什么不同吗？”张浩试探着问道。

黑山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楚。我来到这里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棵树，而且这个世界和我记忆中的聊斋世界确实有所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我又说不上来。”

张浩点了点头，他知道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单凭他们两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需要接触到更多的人。

“你变成了一棵树？槐树？可我没见你本体啊！我们得先去个人多的地方，”张浩决定道，“只有人多的地方，我们才能找到更多的信息。”

“张律师，这里不是聊斋，我的法力也没有那么强啊，本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行吧，行吧，我们还是先找人再说。”

张浩看张家三口神态有些疲累，就招呼说，“小铁，我们休息休息，你照顾好家人。”

小铁连忙答应，“浩哥，天要黑了——”

张浩拍头，还真是，得找个地方休息，晚上不能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