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是第二次,怎么可能,还是那种席卷而来的痛苦。她疼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咬紧后槽牙,紧抓他的胳膊,表情狰狞,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他每动一下,她的泪都不禁滑落。
可见他兴奋又粗鲁的不肯停止,只能在他耳边哭诉恳求慢些。
他听得在耳边时不时传来沅汐的喃喃哼音,再加上她疼痛的向后躲了几下,竟意外的让他控制不住泄了去。他缓了缓,一直趴在她的身上,把脸埋进她的肩颈不肯退去。
沅汐叹了一口气,终是停下来了,半刻,陆今朝像似缓过来一样,将她松开,人就瘫软的从桌面滑落在地,更是已经疼的根本无力站起。
陆今朝扫视一眼,从地上抱起疼痛难忍的靳沅汐,一同进了浴房,这一晚,终是有些难眠。
......
第二天一早,她睡梦朦胧的听见有人在喊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依稀看见那张熟悉的冷脸看向自己。他只是穿了白色衣衫,胳膊肘拄着温床,俯脸看着她。
他可能是怕昨夜强制的输出,会令她从此厌恶自己。他又恢复以往的状态,对她令道:“以后,不要在于百里少川有来往了,生意上也不行,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说完他便起身坐了起来,他知道,她如今一直维持香坊生意,是为了补贴即将要败的娘家,可她自是要强,先前还会为了让陆今朝补贴靳家对他言听计从。到如今她的生意日益扩大,便也很少用得陆今朝给与靳家补给了。可靳家就是个无底洞,单凭她自己做的生意,又能维持靳家多久呢?
他想要帮助她,可却一直遭到靳沅汐的阻拦。
终是昨日做的狠了些,她醒来,感到浑身酸痛,下面也是一动便疼,难不成又会像上次那般要休息个几日才能缓回?她提高了被沿,缓缓起身,蜷缩的坐着,二人面面相对。
他说过,无论她做什么都会相信她的。
可这次呢......他做到了吗?......
可能......他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吧~
想到这些,她的恨意慢慢袭来,这已经是第二次遭到他这般的强迫了,原本这段时日对他一点点积攒的好感,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醋意在此打碎,她无力而又坚决的抬眼看了下陆今朝:“不需要你帮我。”
陆今朝有些吃惊,她向来温顺,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当场反驳了他的好意。
她微微耷下眼皮,下意识将自己裹在被褥里蜷缩的更紧了些,她心灰意冷,顿时委屈感涌上心头,眼眶不自觉的泛红。湿润了眼球,她终是忍不住向他问去:“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人吗?”
见沅汐包含泪水的质问,他冷戾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波澜,不自觉的慌乱。他缓缓抬起手,想要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指背刚要触及脸颊,她不禁下意识的皱眉扭过头,躲开了令人厌恶的触碰,他默声无奈,将手放了下去。
“你有好好听我说过一句话吗?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沅汐回过头,泪水在眼眶盘旋,她委屈极了,情绪也渐渐失控,不禁大声喘息向他解释:“那日,我并未找到你,但就算我告知了你,你也还是会动怒,就像上次一样,所以我不敢告知你。至于你提到所谓的亲密接触,也是虚有的事情,那日刚下了场大雨,大风吹的发冷,发丝被风吹的太过于凌乱,挡的睁不开眼,我整理鬓发的时候,他知我得了风寒还未痊愈才脱下衣衫将我披上,顺式拨弄了挡住眼睛的发丝而已。”
陆今朝根本没有想到,平日里情绪稳定,温顺的她竟然如此向他怒吼的和他解释那天的事情,她柔弱的肩膀不定的颤动着,她的一字一句都在说着怨他,她委屈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哑口无言,他知道他错怪她了。
她做说越激动,眼泪止不住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她用红肿哀怨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向他埋怨:“你说过我做什么你都愿意相信我的,我可以理解你曲解我,但你为什么不愿听我的解释呢?你根本不愿听我的解释。”
她越激动,陆今朝就越觉得昨日做的事是那样的混账,他眼里充满了愧疚,他深深的知道他伤害了眼前的女孩。
他知道他做错了,但身为君侯,又放不下面子向她道歉,他不知怎样面对正在埋头哭泣的沅汐,他带着歉意慌乱的上前想要抱住安慰她,刚刚触及沅汐的肩膀,却被沅汐抗拒的一把推开。
他自责,昨日为何没有好好听她解释,自责昨日为何要这般欺辱她。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自责的看向正在哭泣的沅汐。
过了半刻,沅汐有些哭累了。她拂手抹了抹眼泪,依旧有些不服气的瞟了一眼陆今朝,她知道以现在的趋势,她还不能将他得罪,她只能软下性子,缓缓放下眼对他道:“我深知自己只是个妾室,没有资格跟夫君发脾气,刚刚我言语有些过重失了礼数,还望夫君不要放在心上,夫君日后想如何待我,我都毫无怨言。”
此时门外传出一声呼唤:“君侯~孙长史找~”
她抬抬眼皮,身体向下挪动,她躺下,面朝床里,背对着陆今朝,无力的说了句:“昨日折腾的太久,妾身体还有些匮乏,想在休息会儿。夫君若有事,先去忙罢了,不用管我。”
沅汐讲得此番话,让本就内疚的陆今朝更加对她想要怜爱,她曾也是富家娇惯的女儿,但自从嫁给他之后,她便一直都小心翼翼,也竟能放下性子先向他道了歉,可谓她在陆家隐忍了多少。
他嘴笨,见她再次躺下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离别之际,他带着歉意,俯身向沅汐的脸颊吻去,他只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