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身着甲胄的士兵缓缓向着陈、夏二人的方向走来,领头之人神情冷冽,腰别弯刀,空气中弥漫着惊人的杀气,而先前跑走的妇人也跟在众人背后。
“原来是你这个老疯子,来我天命城已然三年,平日里看你虽是疯疯癫癫,为人却老实本分未曾对你严加看管,不曾想你竟妄想对他人行凶,怎么?一大把年纪活够了吗?”
夏鸠并没有搭理眼前口出狂言之人,只是先前消失的长剑再次浮现,显得他格外的平静,只是周身再次涌动的灵气显得他不是那么的冷静。
“先前饶你这妖妇一命,是看在我徒儿的份上,平日里在背后嚼舌根也就罢了,今日乃我收徒之时,尔等两次三番的打断我,怕不是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夏鸠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腾空而起,又急剧落下,只见这惊天一斩,强大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挟裹着凌厉的剑气,如排山倒海般向秉节司之人呼啸而去。
轰!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飞扬的尘土,原本站立的几人瞬间倒飞了出去。
夏鸠冷哼一声,单手执剑负于身后,直直的看着几人的方向。
烟尘散去,他们的身影方才显现。秉节司众人身上的甲胄残破不堪,仿佛被撕裂的布条,而那一道道细微的伤口,宛如狰狞的小嘴,咧开在他们的胸膛,缕缕鲜血如汨汨细流,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流淌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洼。
而那妇人则是一剑封喉悄然死去,倒在地上的身躯也是破损不堪。
“行了,我不愿多造杀孽,今日死的人有这妖妇一人便够了,你们可以滚了。”夏鸠转身就要带着陈卫进入他那间破旧的小客栈。
“道友,在我天命城杀了人就想这样走掉吗?”林在锋御剑而来,从天而降,一字一句对着夏鸠开始发难。
“看来今日老天是要逼着我多造些杀孽了。”夏鸠没有回头,只是长剑抖出了一道剑气。
剑气朴实无华,就连飞行速度也是十分的缓慢,林在锋望着眼前的如同龟速的剑气,气极反笑。
“莫非?是在小瞧于我,道友?如此剑气,纵是筑基期修士前来,亦可抵挡。”
突然之间,剑气如火山喷发般骤然剧增,仿佛一道璀璨的星河,瞬间化作千百道凌厉的剑芒。每一道剑气都如同寒冷刺骨的冰霜,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冻结。
嗖嗖嗖!
原本尚有一线生机的几人,刹那间便被夺走了生命,刚刚发笑的林在锋也已然是鲜血淋漓。
林在锋面如土色,惊恐万状,浑身颤抖着跪了下来,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前辈乃是元婴修士,那些人的性命卑微如蝼蚁,就当作是给前辈的赔罪之礼了。我这就速速离去,他日必定备上厚礼,登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