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是在意游戏输赢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影子露出了笑容，那个和秋观一样，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

“我......”秋观松了松手，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影子帮了自己那么多，如果不是当年影子在，自己早就死了。

“放心，我依旧是你，自己是永远不会害自己的。我能帮你第一次，就能帮你最后一次。”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我是从未来来的。当时为了保护林柯雅，我中了一个很奇怪的能力，我只知道自己进入了时间回廊，所以为了林柯雅，我决定改变秋观的命运，回到‘三流之境’，主动帮你解决到对手。”

“所以，我以后会变得和你一样吗？”秋观和影子聊过不少话题，只是今天的话题影子是第一次愿意聊下去，之前有类似的情况它总是闭口不提。

“也许吧，等到你想明白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变成这样了。”影子指了指自己金黄色的瞳孔，璀璨得像是永不落下的烈阳。

“所以其实你认识林柯雅，才会不找她的麻烦。”

“没错，林柯雅帮了我许多，哪怕再来一世也不会变。”

“所以其实你和柳节望关系很好，他才会一直关心我。”

“没错，他有未来眼，能够看到你的未来，虽然只往后一小段。”

“所以其实你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至少在他们看到你的眼睛之后。”

“没错。”

秋观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了一下，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影子这么多年也在瞒着自己，和它一比，林柯雅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真算不上什么。

“你是知道这些故意瞒着我，还是受了限制没法告诉我？”

“对不起，秋观。这些事情的确是我在瞒着你，是我考虑不周，才酿成这个后果。”

影子对着秋观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印象里影子从来没有这么正式过。

秋观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借着游戏的特性，他想再问些问题。“可是，那些东西不应该是属于你这个‘秋观’的么？我只能算是你的替代品。”

“不，秋观，这一点你错了。无论命运重来多少次，他们两个都会义无反顾地帮你，帮助‘秋观’，不是因为你是我，而是因为我是你。”

影子的话在秋观听来浅显易懂，自己最终会变成影子那样的人，林柯雅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帮助自己早一点知晓自己的命运。

“所以命运真的是最重要的么？”这是秋观唯一不理解的地方。

“你看的少，所以不明白命运的分量。我，或者说秋观当初和林柯雅闯南走北的时候，遇到过无数次命运使然的事情。而上一个来帮助我的‘秋观’，他的经历和我过程不同，结果却都一样。你不必凡事听从命运，但你不能不轻视命运。”

“轮回吗？还有因果律一说？”

“本质上来说的确是因果律，可是按照之前‘秋观’所说的，我们会一直存在于从出生到中技能的时间段内。貌似已经轮回了数百次，这些事情不是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我现在和你解释，等到以后你遇到有关的事就能多明白一点了。”

“刚才你说柳节望有未来眼，是吧？”秋观又问。

“没错，你和他是林柯雅的左膀右臂。因为我中了阴轮回，所以我获得了过去眼，能够看到别人短暂的过去。而现在眼是秋观与生俱来的，这一点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所以等待会我和你告别之后，你就同时拥有过去眼和现在眼了。”

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秋观脑海中。如果说柳节望能制造出一个本不可能存在的事件，那么第四天的第一次事件是最有可能性的！之前他的记忆还很模糊，多亏了乾守辰才能想起来自己那个师父，有太多细节对的上了。

只是在秋观印象中，那个女人是不碰烟酒的。

“乾守辰那次我对你发动了过去眼，所以很多被遗忘的东西你又记起来了。本来我打算找个时机的，可没想到那个龙女对你还算上心。”

影子挠了挠头，脸上略显歉意。

“至少的确有用。”

秋观的情绪一下子无法平静，他不知该感谢谁，又该憎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