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说五百文就是百文。”老头看看丫头，一把接过碎银，从袖子里滑出一个黄铜迷你小秤，老练地量了重量：“银重十二铢，刚刚好哈。”

姜黎被老头那熟练至极的手法震惊，这老头在县衙做门子的功夫看来不是盖的，怕是常年积累下的油水不少。

老头看姜黎神色，笑眯眯地把小秤藏回袖子。

“大哥哥，这次能跟着你了吗？”丫头开口问姜黎。

那老头则是斜睨了丫头一眼，又用一种耐人寻味地眼神打量了下姜黎，说道：“你这妹娃子挺水灵的，你在这稍后，我去去就来。”

随即大门一关，进了县衙。

丫头眼巴巴地看着姜黎，等着他的回答。

“额...”看着丫头期待的眼神，姜黎一时犯难，丫头一直跟着，刚刚又帮了自己，直接拒绝有些不太合情理，要让她跟着呢，又有点累赘..

见姜黎还在犹豫，丫头急切地补充道。

“大哥哥，我从小跟爷爷走江湖卖艺，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会做饭，会洗衣服，还会胸口碎大石卖艺赚钱，绝不拖累你！”

看着小小的姑娘，居然会这么多技能，姜黎想不到拒绝的理由，答应道：“那好吧。”

丫头脸上绽出笑容，眼泪却滑了下来，她揉着眼睛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姜黎，你呢？”

“苏巧儿，你叫我巧儿就好啦。”

......

不多时，老头办好了户籍，又带着姜黎进了县衙，苏巧儿则是留在外面等候。

姜黎跟随老头一路来到内堂，主簿正坐在内堂桌前，吧嗒吧嗒的地抽着旱烟。

老头上前几步，将一半碎银交到主簿手里。低声道：“宋大人，这人是来做捕快的，这八铢银子，六铢是他买户籍的，剩下的都是他孝敬您的。”

宋德贤应了一声，挥挥手，让老头退下，这才抬起眼来看了看姜黎：“嗯，身体不错，会功夫吗？”

“会一些。”姜黎拱手答道。

宋德贤点点头，抽了口烟，继续道:“虽说这两天缺人，但衙门不养闲人，捕快这碗饭不是谁都能吃的。”

“是。”

“换了常人，我都不会让他进门，但看你挺懂事的，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展示一下你的武艺，露几手吧。”

姜黎听了老头的话，知道现在不是藏拙的时候，有什么本领都要使出来。

他上前道：“在下精通一招暗器手法，威力颇大，若是打坏了屋内的东西就不好了，还请大人移步堂外。”

宋德贤吞吐着烟圈，瞥了眼姜黎：“也罢，那便出去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来到院中。

“大人请看。”姜黎捏起一枚铜板，指尖蓄力，唰的一下打向不远处的地面，一缕金光乍现，院中的黄土地面瞬间炸开一个小坑，激起一阵尘土。

宋德贤本来只顾着抽烟，对姜黎要展示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却被这一阵爆响吸引了注意。

他几步上前，取下嘴上的烟杆，细细打量着那个圆坑，面露惊讶。

起初，他并不觉得姜黎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领。

县衙的捕快品级虽不高，但也是吃官粮的，随便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想来就来。

之所以让他进来，是看在他花了钱的份上。

本来只是想走个过场，再以资质平庸为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