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瑶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她想起来林影曾经在神玄院里说过这位前辈与沧海天灵起了冲突，两者应该是有过节的。

“前辈我记得您之前不也是跟阮院使她们去了京城？怎么现在就只有您一个人？”

殷瑶眺望了一眼四周。

她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这位前辈就来到过水华州神玄院见阮院使，跟在前辈旁边的还有那很久没见过的臭道士与拜了太玄殿为师门的林影。

等等。

似乎天空出现异象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位前辈和阮院使去往京城的时间点。

殷瑶瞳孔一凝望着陈慕生，她心中浮现了一个她都不敢去相信的猜测。

“她们还在京城，我临时有事先回来了。”陈慕生看着瞳孔震荡的殷瑶笑说道。

兴许现在陈慕生的笑容太有感染力，殷瑶摇摇头将脑海里那个不切实际的猜测甩了出去。

“前辈您似乎比以前……更有人性了。”殷瑶看着陈慕生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说道。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前辈时，他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都平静淡然的令人可怕，像是跟一个毫无生命的木偶傀儡在对话。

陈慕生望着主动找话题的殷瑶笑道：“你倒也不用怕我无聊，你之前施展法术将自己的灵气精力挥霍一空，即便我用自身灵气帮你填补了一二，你也需要调养一会。”

殷瑶尬尬一笑。

既然前辈点破了她的想法，她现在也不继续强撑着。

殷瑶原地盘膝打坐。

陈慕生眼眸深邃望了一眼旁边的村庄和那具被自己斩杀掉的蛇尸，他的瞳孔变得漆黑如渊。

阴冷的微风拂过。

陈慕生看着盘踞在这附近的徐怨魂恶鬼，轻轻念起以往偶然学过的往生咒。

一道道金光自陈慕生的口中迸射而出。

怨魂恶鬼身上弥漫的浓郁黑气也随之被冲散，而地底也随之猛然窜出两个阴差。

“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这座洞天拘魂的。”

两个阴差一个正在拿着勾魂索勾魂，一个拿着招魂幡招魂，突然听见身后的声音，立即变得青面獠牙，对着身后凶相毕露。

“鬼差办事，闲人退散！”

“是酆都六宫？还是十殿阎王？”

陈慕生哪里会惧怕这两个阴差差，只是他发现这两个阴差回头看见自己的时候，神情大变，连忙转身遁地而去。

陈慕生下手去抓，却有种诡异力量阻拦了自己。

认识自己？

陈慕生眉头微皱，他与地府中人并不认识，所了解之事大多听旁人口述或是书中记载。

况且地府阴差之众数万，有怎么会恰巧认识自己？

陈慕生回过头，他步伐一顿。

有五条金黄的锁链栓住了他这个刚刚出窍的元神，而这五条金黄锁链的源头不是他处，正是他自己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