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咒老子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死！”

“可以试试啊。”苍玄松了松手腕。

他这漫不经心的模样惹怒了方明，方明捏起拳头就冲他面门打了过来，然而还没摸到苍玄面门，整个人就被踹飞出去。

好半晌没爬起来。

苍玄收回脚，看向神色莫名的石红玉兄妹，笑得很灿烂，“你们要不要打？”

“呵呵，小苍道长说笑了，合作不成，道义还在嘛，龙云，去扶方明起来，我们去别处找找线索。”

石红玉看了一眼苍玄身后紧盯着她的乌尔雉，眼底出现两分忌惮。

眼看着对方要走，苍玄追了两步，说了一句，“其实我这里有一个线索，刚刚我们去顶楼看了，那里好像有一个小孩，好像是林姨的，你要不要看看？”

石红玉背影一顿，转过头，冲他皮笑肉不笑，“多谢。”

“不谢，谁叫我是个好人呢。”

苍玄笑得更灿烂了，石红玉脚下一个踉跄，咬牙切齿，妈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会看脸色的人？

“小苍哥，你是不是不知道刚刚你们动静老大，我们在底下都听见鬼哭狼嗷了。”

叶俞没忍住提醒了一句，看着他的神色有点后怕，“我们以为你们没了呢……”

“哦~”

苍玄一脸恍然大悟，点了点他们仨，“你们以为我和王爷死了，所以给自己找下家呢！”

张清水兄弟很尴尬，“话也不能那么说……”

苍玄挥挥手，不是很在意，生死面前，为了活着做什么都不奇怪。

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结界里还有一条，那就是别轻易相信别人，这可不是小说里的无限流，有限制人杀人这一条。”

“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面色一凛，要是不限制人杀人，那就更危险了。

有的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那他们都知道顶楼危险了，听了你的话还会去吗？”叶俞又问。

苍玄不客气地嘲笑了一下叶俞小妹妹，“你以为他们像你一样废呢，越危险的地方才越有线索啊。”

叶俞：……她就多余多嘴。

一行人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这栋洋房一共有五层，每层楼的装修几乎都一模一样。

他们转了一圈一无所获，直到肚子饿了，几人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是鬼的那种，是人的，是一个男人的，显然是痛极了发出来的惨叫。

“在五楼。”

苍玄还在判断位置呢，乌尔雉就开口了。

一行人匆忙往顶楼赶去，到底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大半脸色都不好，扶着墙吐的不在少数。

苍玄连忙挤进人群，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再看画面，苍玄五官皱在一起，伸手捂住了叶俞的眼睛。

他们之前站过的楼梯上，一个男人被摊开了，是方明。

真字面意义上的摊开，他头朝着他们，面色惊惧，像是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仰躺在楼梯上，腹部的皮肉被咬得稀碎，翻开摊在两边，里面的内脏被拖得东一处西一处。

但奇怪的是，都这样了，愣是没有一点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