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楚墨精力已经恢复好了，正打算出来溜溜。

见鹤寻主动找上门来，就让梵渊先留在屋里等着，自己出去见客。

“我大概知道他要跟我聊些什么，一会儿就回来。”

走之前，还主动亲了亲对方的脸。

仙尊大人脸色瞬间明朗不少，微微颔首，让他先去。

“等我嗷！”

楚墨笑眯眯出了门。

殿前的院子里，他和鹤寻面对面坐着，气氛稍显凝滞。

主要是鹤寻心里头有些负担。

“楚墨，对不起。我先前明明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你这一脸苦大仇深的，干什么呢？”

楚墨悠哉道。

“我知道，你掌管众生命簿，就连众神的命簿也在你手上。”

“平时知道的秘密太多，又不能说出口，确实憋得慌。”

“……你不怪我吗？”

鹤寻小心地打量他几眼。

“毕竟我们曾是好友，不……知交。”

正因为是好朋友，才会心怀愧疚。

也担心会失去这个朋友。

“什么叫曾是？现在不也还是么？”

楚墨挑挑眉。

“放心吧，知道你不能说，我没这么小心眼。”

鹤寻深呼一口气：“那就好……对了，刚才……”

他把不久前天帝那儿发生的事告诉了楚墨。

楚墨一点都不意外：“没事，猜到了，就知道那些老家伙会去告状。”

那又咋样？自己又不怕。

“那个……”

鹤寻眼带好奇地瞅了眼殿内。

“仙尊这会儿就在里头吧？”

“对，怎么了？”

“没什么……”

鹤寻表情忽然端正了不少。

“你和仙尊……还真是不容易。”

一个完全没了记忆，一个在九重天孤零零的等待了上万年。

好在，如今终于能在一起了。

但他们要面对的，还有另一件事。

“楚墨，你应该能感觉到，仙尊的状态有些不稳定？”

他正色道。

“嗯。”楚墨点头，“你指的是他随时有可能入魔的事？”

“……对。”

他踌躇道：“若仙尊真的入魔，那他不仅会毁了这天地……还会毁了他自己。”

哼……

楚墨心想，要不是那狗天道一直刻意引导和挑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被困在九重天上万年，没有完全黑化已经算好的了。

如今梵渊的状态，的确比万年前还要危险。

“而他最在意的就是你，所以……”

鹤寻一边斟酌着他的表情，一边说道。

“为了防止仙尊入魔，你最好多注意，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

楚墨一下就想歪了。

“你指的是平时，还是？”

在床上的时候？

“……”鹤寻忍不住捂脸，“咳……可以的话，最好都满足一下？”

楚墨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卧槽，你是想要老子的命啊！”

到底知不知道，那家伙可是条龙啊！

“别激动……”

鹤寻下意识想来拉他的胳膊，让他稍安勿躁。

可手刚伸了一半，殿内便突然涌出一道气势极强，还裹挟着寒气的神力。

他只得连忙将手收回来。

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让他差点回不了神。

缓过来后，便用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和楚墨对视了下。

额……

这位仙尊大人，是真的有点可怕啊……

见到他脸上那悻悻然的表情，楚墨勾勾唇，抱起手臂。

“看到了吧？我觉得你们以后，也得多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