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董也没在意，他在露水城见过顾宇的仙人态，他明白，只要顾宇愿意，全天下没有他保不住的人。

至于巨幕里顾宇为什么没有开过仙人态，老古董认为是那些人不配。

“话说你怎么在这？难道也想学卯真光孤身闯沙漠？”

“他叫卯真光？无色无尘是真，光阴如影随行，真是个好名字。”

“和着你刚才不知道他叫什么啊，那你们聊得那么开心。”

面对顾宇的质疑，老古董却是神情凝重。

“不陪笑，我会死的。”

“触到他的眉头，他会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犹豫的杀死我。

他的气场，比我们那天合力对付的姒艾里木，后来见识到的天穹守护者更恐怖。”

虽然老古董不能确定卯真光是什么水平，不知道他和天穹守护者比起来孰强孰弱。

但有一点不会错。

那是一个不敬畏生命，不在乎道德，极度自我的强者。

在老古董走遍山川大河，见识过无数强者的眼里，能稳压卯真光的仅一位。

人间行走——顾楠。

其他人，哪怕是和顾楠有百分之九十七相像的顾宇也不行。

顾宇反驳：“你那天在姒艾里木面前直接趴菜了，没能和我一起联手。”

这一点，没法反驳。

老古董将话题略过，目光扫向了白海冰。

“顾宇，在你眼里，魔门是什么？”

顾宇安抚住被吓到白海冰，没有犹豫：“人有好坏，魔门亦是如此。

我的理念从来都是不将个体的错误上升到群体，不将群体的过失强加到个体。”

这话的意思就是魔门作恶的人他会杀，但白海冰不一样，他不会将白海冰与魔门绑定。

老古董也没在意，他转移话题本就是为了缓解尴尬。

“在其位谋其职，若我还是帝师，还是皇帝秘卫，为了陛下的安全，肯定不会坐视你护着魔灾门掌教的女儿。”

“你现在不是了？”

顾宇的手按在剑上，老古董很强，说是他见过的超一流里最强的也不为过。

若他起了杀心，这个距离……

好在，老古董豁达的来了句：“不是喽。”

“虽然夏平安死了，但编制不应该还在吗？”

“早在我去露水城卧底天魔会之前，陛下就革了我的官位，停了我的俸禄，把我在朝廷的一切权力给了一个叫青鲤的人。

现在想想，还是陛下活着的时候，我给他打少了。”

“就冲你这句话，还有一直对他隐瞒实力这件事上，被他革职也是应该。”

顾宇一句戏言，却让老古董紧闭双眼，久久不语。

“真被我说破防了？”

“不，只是有些自嘲。”

“？”

“你没在朝堂上呆过，你不懂，任何一位官员的升降都应该依法依理，不可随心所欲。

古法典籍为依，人情人理为由，方可不乱章数，不失礼数，不丢颜面。

夏平安作为一国主君，却以喜乐决定官员升降，忘却古法典籍记载将军一职空缺缘由，好高骛远妄想拿下万连山脉，不切实际看不到底层百姓之苦。

是我没教好他。”

感觉不像自嘲，更像是对夏平安的不满。

顾宇估计，要是夏平安没死，估计得被老古董抽成猪脸。

好在他已经死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