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戏法般，弗雷德里希博士从身后拿出一个棒棒糖。

在弗雷德里希博士的安抚下，何森森逐渐平静下来，困惑地说：

“我还梦见了两个人，不对，三个人，不对，两个人，两个人还是三个人呢？

“我梦见了我的大学学姐，好像姓严？她开车带我出去玩……”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在此之前，博士已经从林教授那儿拿到了何森森的所有资料。

见何森森提起大学时的事，弗雷德里希博士并不以为意，慈祥地说：

“我的小阿尔伯特啊，弗雷德里希在这儿。擦擦鼻子，弗雷德里希和你一起学知识，好不好啊？”

何森森的眼睛红肿着，点了点头。

弗雷德里希博士开始出题。

第一题，是一道微积分题，积分1/(x^2-1)，从2积到3.

何森森还在哭泣，用发抖的手握住笔，把题目做了出来。随后，她望向弗雷德里希博士。

对照完手上的标准答案，弗雷德里希博士夸赞道：“我的小阿尔伯特真厉害！下面是第二题……”

题目越来越难，涵盖微积分，电学，微分几何，麦克斯韦方程组，等等。

何森森思考的停顿也越来越长。最后，还是都做了出来。

“最后一题，”弗雷德里希博士微笑念道：

“在经典力学体系中，存在伽利略变换。两个物体相对参考系，一个向左运动，一个向右运动，速度均是v。故而，这两个物体的相对运动速度，为2v。”

“但是，对于两束光而言，它们在参考系中，一个射向左边，一个射向右边，速度均为光速c。它们的相对运动速度，难道会是2c吗？”

“或者，一个物体和一束光，它们的相对运动速度，会是v+c或者v-c吗？”

“答案是，两束光的相对运动速度是c，物体和光的相对运动速度，也是c。”

“已知光速不变，并且在所有惯性系中，物理定律拥有相同的表达形式。你能对经典力学体系做出什么革新呢？”

听完问题，何森森露出茫然的神情，努力思考着什么，苍白的脸上泛上红晕，身体开始发抖。

一刻钟后。

何森森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脸颊变成病态的粉红。突然，她猛地踹向桌子！

“我不会啊！我不会啊！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

何森森大喊大叫着，向书堆踢来踢去。一时间，纸页飞舞。

弗雷德里希博士适时皱起了眉头。

何森森慌忙抓住了弗雷德里希博士：

“弗雷德里希！我这几天有一个新的想法！你知道，有一个叫神经网络的东西……”何森森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飞快涂画了起来，“这东西一般是用反向传播来优化……但是你可以稍微变动一下，变成给它一个奖励……”

何森森说得很快很急，黑板上的东西糊成一团，难以辨认。博士装作礼貌倾听。

“下次，我可得和林博士说一说，找一个计算机专家过来辅助。”弗雷德里希博士暗忖道。

说完后，林森森已经是气喘吁吁。

这时，弗雷德里希博士彬彬有礼道：

“抱歉，我的小阿尔伯特，我得赴下一个约了。我保证，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着，他鞠了个躬，走了出去。

何森森想要扑上去拽住弗雷德里希博士，但双腿一阵发软，只得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门被关上。

镇定剂，开始起效了。何森森将入睡四小时，醒来接着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