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闫青上前一步，观察着这些面具。

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无形威严的狮子面具。

翠绿欲滴，透出着一种神秘气息的蛇头面具。

卫闫青感觉头有点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的选择恐惧症犯了。

以前卫闫青遇见喜欢的东西，都是全部拿下，什么选择恐惧症统统不存在。

卫闫青想问问无面人能不能多拿几个，眼睛小心地瞥向无面人。

“快选，只能拿一个。”

无面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卫闫青被吓一跳，低下头眼睛划过一个又一个面具，一转眼就忘了无面人会读心了。

最终他的目光钉在一具猴子面具上。

那是一张如同斗战胜佛一般神秘而古老的面具，它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面具的材质似乎是由某种古老的木材制成，经过岁月的沉淀，表面呈现出一层深沉的古铜色，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历史和故事。

卫闫青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这张面具，他在看到这种面具时，气息翻腾，口中喘着粗气。

他伸手去下猴子面具，盖在脸上。

“是披风，还是袈裟。”

“是大圣，还是圣佛。”

声音如清风飘入卫闫青脑中，卫闫青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唇不自觉地轻启，

“齐天大圣。”

事实上卫闫青不知道齐天大圣是谁，在“大圣”两字响起时，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那是他儿时的偶像，但似乎有什么在阻拦他想起来。

他挠了挠后脑勺，好像要长脑子了。

卫闫青脸上的面具在发生变化，木质感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灵动飞扬的猴毛。

面具上那双火眼金睛闪烁着光芒，似乎能洞悉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羁与自信。

卫闫青心中升起一丝桀骜与自信，似乎昔日那个无所畏惧、无往不前的齐天大圣在他体内复苏。

……

无面人正抬头仰望着天空，不知何时天上那一小簇乌云，已经遮盖住整个天空，无边无际，压在他人的心头。

无面人心里不似表面那么淡然，他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已紧握成拳。

他还不知道他昔日那位古朴、沉稳的圣佛好友，给他惹出多大麻烦。

微风吹起无面人的发丝，他心有所感，回头望去。

眼中的拳头迅速放大，无面人来不及躲闪被一拳砸中。

砰，

他倒飞出数百米，双脚在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百年未变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人性化的表情，是愤怒，是震惊，是疑惑。

他怎么敢对我动手的！他怎么会对我动手！

他难道摆脱“渊”了，不可能，就连往日的那些存在都无法摆脱，他怎么可能摆脱“渊”！

来不及多想，卫闫青再次欺身向前，双眼光芒四射。面具下的那张脸，透出惊人的战意。

若是卫闫青选择其他面具，他不会有勇气对无面人出手。

就算是他选择斗战胜佛，也只是减少些心中的恐惧。

可偏偏那斗战胜佛面具中隐藏着一丝齐天大圣的意识，偏偏卫闫青就选择了那齐天大圣。

那可是齐天大圣，是大闹天宫，敢对玉帝、如来出手的齐天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