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的客厅里,沙发上已经没了人,顺着一丝血迹望去,只见那女人正在门口不断地转动门把手,不过她好像不会解开反锁,因此一直打不开。
“你在做什么?!”
我不免有些愤怒,不仅是因为我看到了她脚边破碎的花瓶,更是因为我救了她,她现在却想要逃离这里?
不过我又想到她之前可能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就有些释然了。
“能不能请你先冷静一下…”
我凑到她跟前,深吸一口气。
见我这样,她终于停止了转动门把手。
……
十天过去了,这个女人一直待在我家里,一步也没出去过。
我问过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但她却告诉我她什么也不知道,似乎从她有意识开始,她就一直处于一个黑暗的空间,受尽折磨。
那我该拿她怎么办?她不让我报警,说会有人知道,但我总不能让她就这样被永远囚禁在我家里吧?
可我也不能放她在外面乱跑,她的认知似乎有些障碍,心智也只有十几岁小女孩的感觉。
……
这天,我回到家,刚换好拖鞋,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并且空气出奇安静,屋里没有一点生气。
一般来说那女人都会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的,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头。
“你好?”
我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只好随口喊了一句。
“有人在吗?”
难道她跑出去了?
在我思索之际,屋里的灯突然熄灭了,月光诡异的白色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来。
就在月光照射的地板上,一道女人的影子缓缓升了起来。
看到那影子的瞬间,我的脑海就浮现了那被我所救女人的身影。
紧接着,我感觉头皮发麻,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爆炸。
我忽然意识到我无法移动了,似乎连思维也变得缓慢,仿佛黑暗中有无数只触手伸向了我…伸向了我的颅内,将我的一切都牢牢捆住。
“你…是…什么…”我拼尽全力挤出这句话。
下一刻,恐惧蔓延了我的全身。
我渐渐看不见了。
黑暗中,我听见低语声响起,这低语沉重且悠远,好似古老的神在说话。
“枉仁,你曾向?≈Ω#?μ?许愿∫?#˙?要?˙减轻#Ω≈?√∫你的压力,于是????Ω≈下使者∫¨¥˙拯救你,但你似乎??…?“并不值得拯救%¥#π?˙?≈√≈Ω因为你所犯下的罪行#%¥@?∫?μ#。”
“讲诉你的罪行,#¥*&%*或许会减轻对你的%¥±&。”
……
枉仁的恐惧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他只剩下最后一点意识。
“我的罪行…”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而且还是十分知名的存在,实在有太多可行的方便事了。
于是,在恍惚之间,枉仁想起了自己借职务之便,以及精细的双手所行的一切恶事。
“我…我只是多收了点钱…一开始…后来他们又要求我做更过分的事,我答应了,再后来,他们又用以前我做过的事来要挟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捆紧意识的触手突然更加用力了,肉眼可见的,悬浮在空中的枉仁身上出现了道道勒痕。
“那个女孩已经身患绝症,其他人…他们都是身体撑不了多久的…”
“我只不过,是为他们的器官,寻了更好的归宿…”
黑夜陷入死寂,枉仁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世界仿佛都没有了生机。
空中,他身上不断出现伤口与血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邪恶与恐惧好像构成了一张网,不断交织着缠绕着,将要把枉仁困死于其制造的囚笼中。
一瞬间,无数只触手充满了整个房间,下一刻,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不见,房间里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只有在客厅地板的中央,留下了一个无法用文字描述的奇怪图案。
除此之外,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