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宵元沉默,知晓宜宁在此无依无靠,如今这样乱局,她终是受害。
圣女瞧着他潭眸,只应提到那女子才会有所不同,这下十分确定,她确确实实是他的羽翅。转身出门,留下一句:“好好养伤,宋使臣!”
宋宵元无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是知晓她的意思。
阿连伊从那日后就没再来过沈宜宁住处,沈宜宁被关着不得出屋,已过去六日,不知宵元是死是活。
仕女送饭菜来,瞧着早上的也原封未动过,放下新的将其端走。
没一会,阿连伊来了,小仕开门,一身阔袖黑袍,冰冷孤傲。
“饿死是想陪他?”
“宵元死了!”沈宜宁听这话,着急站起。
“醒了。”
沈宜宁忙谢礼:“多谢主君。”
阿连伊低眸瞧了一眼桌上菜:“还不吃?”
“好。”沈宜宁愧疚不敢看他,独自低头吃饭,吃着吃着伤心小声抽泣。
“本君说过,不想在看见你为他落泪!”
沈宜宁放下碗筷,擦泪坐桌前抽噎。两人她都有愧,无颜面对宵元,但又担心他情况。
平复情绪后沈宜宁就这么独自低头坐在桌前,阿连伊侧眸:“明日量嫁衣。”
“嗯?”虽对他有愧,可也并不想嫁他,面露不愿。
阿连伊侧眸将她情绪全瞧眼里:“本君答应你的事,本君做了,你答应本君的,你也应该做到!”话毕起身出去。沈宜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殿门未关。
起身试探出门,仕女也未拦,来到园中橙树早已不在,剩下的是一片荒芜。驻足站在原地,羌国的天不似京城,有些灰蒙淡彩,冬季早晚更加寒冷。来羌几日,承诺带他回家,似乎什么也没做成,反倒孤立无援在这宫中,气恼!除了摇尾求怜,自己什么都不会....
答应了阿连伊,也不敢在提想去见宋宵元,怕在伤了他。想起阿连伊在楼阁里说的,放不放是圣女说了算....
次日,小仕通报:“圣君,宁安公主求见。”
书写的笔未停,勾笑意料之中:“请进来。”
殿中灯火下照的琉璃色彩神秘又艳丽,沈宜宁未多看上前行礼,圣女落笔抬眸:“公主来的,意料之外的快。”
沈宜宁不明白何意:“圣君何意?”
“说吧,想见他?还是....想他走。”
“想他走。”沈宜宁坚定看着圣女晦暗不明的脸。
“现下不行,不过本君可让你见见他。”
“那如何才能放他走?”
圣女未搭话,起身绕过御案走到沈宜宁身侧。身材高挑,红纱珠帘下眉目冷御,深邃眼眸中透露不容拒绝的邀请:“宁安公主。”
沈宜宁跟上,圣女带她来到楼阁上方:“看他,伤痕累累,可心疼?”
宋宵元孤寂在笼中踱步,沈宜宁看着揪心:“宵元....他可好些了?”
“没有,他中了毒。”圣女饶有意味瞧着沈宜宁神情,有意思,两人真是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