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我的手要断了!”
孟宴修冷眼看着她,“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二婶婶还想动手打人?”
“我只是一时气恼罢了,又没有真的打到沈锦月,世子你且把手松开,我的手快被你给拧断了,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沈锦月徐徐道:“那我倒是想问问二婶婶这个做长辈的,为何搞出这么一桩监守自盗的戏码出来,我记得这个月才刚发月钱不久吧,二房怎么会这么快便没钱了,而且还拮据到变卖所有物件的地步了?”
“又或者说,并不是二房其他人拮据,而是为了某些人,而不得不上演这么一出监守自盗的戏码,从而在我这里骗去银钱?”
李若芙自然不会说出实情,“还能是什么原因,自然是因为你将我们二房的月钱给扣走了一半,尤其是二爷,一贯大手大脚的,不知节俭,月钱一下子便也就见底了,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嫂子,我只是想多要些银子,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柳氏冷笑道:“算上二房院中的所有物件,虽说不是特别值钱,但折合起来,可是值不少银子,二嫂这分明便是在招摇撞骗,而将我们当成傻子戏耍呀,大姐,若是这样恶劣的行为不严惩的话,将来岂不是要叫府中其他人跟着效仿了?”
“柳氏你……”
李若芙咬牙切齿的瞪着柳氏,还没说完,孟老夫人便开了口:“既然此事已经清楚了,二房,你可知错?”
奸计没得逞,李若芙气得不行,但她也知道审时度势,如今是她失了先机,只能暂时认栽,跪下认错。
“都是妹妹一时糊涂了,妹妹知错,请嫂嫂宽恕。”
“念在你为侯府生儿育女的份儿上,便罚你禁足抄写佛经两卷,修身养性,若是再有下次,必然严惩不贷!”
李若芙赶忙道:“多谢嫂嫂!”
沈锦月早便料到孟老夫人定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不会严惩李若芙。
但李若芙他们可笑不了多久了,因为今日计谋没成,她儿子就没银子还赌债,赌坊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到时候将事情闹大了,才是真正的好戏上演!
沈锦月从祥源阁离开之时,孟宴修还被孟老夫人叫住说话。
孟宴修余光注意到沈锦月已经走了,心中有些急。
孟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晏修,你是我们孟家的希望与将来,孟家的兴衰,便寄于你一人了,母亲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必然也要多多争气!”
“儿子记住了,母亲放心,儿子必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孟老夫人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既然翠玉有孕,没法服侍你,那这段时间,你便多去去暮云阁,若是沈锦月能早些怀上孩子,这宠妾灭妻的名声便会不攻而破。”
“就算是你再不喜欢沈锦月,但闭一闭眼也就过去了,咱们这样身份的,又如何能求真爱,一切还是要以家族兴衰为己要……”
原本孟老夫人还想像之前一样,苦口婆心的劝孟宴修尽快与沈锦月圆房。
谁知,这次她话都还没说完,孟宴修便道:“母亲放心,只要她一心为孟家,我也不会亏待她,孩子……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