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借了钱让我送进了校门,不知为何,在那一刹,我竟感到一股无法言语的悲哀。我慌慌张张地过了四年,他们做什么我做什么。他们不做什么,我不做什么。这个城市很大,很美,到夜晚像繁星降临人世一般璨璀璨,他们的眼中带着光,带着这座城市高贵光,
我的眼中黯淡着,落寞着深邃的夜。灯红酒绿的世界为我张开双臂,我却无福消受。
我想看电影了,但些时我才发现它其实很小,小的放不了一部烂片。
一直到毕业,一直到回到那我的城市,我期待着,向往着一家放得起烂片的电影院。
但连这点乞求也不见了,之前的地方被一座富丽堂皇的酒店代替了,人们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像觅食的蚂蚁。只有旁边那座百货大楼仍然在,它改了名子,变得更加宏伟高大。说与其说它适应了这座城市,不足说它主牵着这座城市,像位高高在上的王,居高临下地俯祝着一切。
我回了家,母亲为我收拾房间,我看床底发现了那只被刺破的,落满灰尘的皮球,像一里干尸静静地躺在黑中。
我在家待了许久,简历没有我想的那么一路顺风,每天只是把自己封在屋里,或是睡觉或是发呆。像退潮被落在水洼中的鱼,落迫的,消沉的,等待着下一次涨潮或是死亡。
终于,连母亲也看不下去了。
她主动塞给我钱。
“出去走走吧!买点什么都好。”
我出了门,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赶出来的。我没有目标沿着路走,走了不知多久,只看见天边早已是一抹血红。晚霞假如同一位饱受别离的女人,眼眶微红着,不知何我就会落下一场苦涩的雨。
人群忽然多起来。他们的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紧不慢地走着。旁边供孩童玩耍的地方也落寞下来,高大的中年大叔弓着背清理着塑料板铺成的地面,把一粒粒尘土扬起,把一颗颗
草籽驱逐。我在这里驻足,看着他卖力的工作,它们在碰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板的一刻,它们悲催的一生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人仍然不少,一阵轻微的撞击带回了我的思绪。那是一个皮球,一个沾满鞋印与泥污的皮球,彩色的条纹在这泥泞中互相交识。这时人明显比之前少了,我拣起它,正不知所措时。
商场的门开了。一个穿身穿暂新西服的男人们中走出。他昂首挺胸,向所有人露出自以为和蔼的微笑。在那一刻我似乎有了一股莫名的动力,我拿起那皮球,用尽全力向他扔去。
他似乎沉浸在这自豪中,忽然一股重击从下巴处直接冲击他的大脑,身体不自觉后仰,十分自然地侧倒在身后的玻璃橱窗上。
他愣了好一会儿,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在接受自己出丑后的事实后,他大声咒骂着,全然不顾自己的风度,一股怒火让他的双眼通红。
“谁!……”
此时,我早已隐敬在人群,放肆地狂奔,我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晚风从未如此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