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提到的亲吻行为让艾瑃不禁感到无力吐槽。这种奇怪的设定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但在当前形势下，她也只能选择接受并寄希望于祂不会欺骗自己。

“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为什么要骗你？”

这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艾瑃也认了。

回到钱家的时候，艾瑃发现钱诚一直在等自己，鼻尖微酸：“哥，你每天那么累，就不用等我回来了啊。要好好休息。”

她休息不休息，倒是没什么事的，但钱诚……不会是钱诚吧？不对，应该不是，钱诚的好运时好时坏的，不像……也说不准，毕竟是个残次品……

让她亲钱诚？她倒是不在意，可钱诚就说不准了。

“发什么呆呢？饿了没，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钱诚走过来，轻轻弹了一下艾瑃的额头，“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又像以前那样呆呆的了？”

艾瑃摇头：“没有啊，我不饿，不用吃东西。你才是，快去休息吧，这都多晚了。”

她推着钱诚往里面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哥，我听好几个同伴说他们都曾经听到过律兽的旋律，你呢？有没有这种经历呀？”

钱诚一脸茫然，被妹妹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听到那个旋律会怎样吗？”

看着钱诚疑惑的表情，艾瑃接着问道：“那你在使用沙利叶的时候，身体难道一点儿不良反应或者副作用都没有吗？”

钱诚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还不忘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当然没有啦！我这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

艾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心。她清了清嗓子：“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如果接下来我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你千万别笑我，可以吗？先回答我。”

钱诚越发觉得今晚的艾瑃怪怪的，但还是满口答应道：“嗯？行吧，你到底想问啥？”

“你确实是你妈妈把你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对吧？”

钱诚：？

他双手扣住艾瑃的肩膀，凑近仔细看了艾瑃的这张脸，随后覆盖在艾瑃的脑门上：“艾瑃，你老实和我说，你怎么了？”

“我……”艾瑃有些拘谨地任由钱诚检查，躲避他的视线，“我……哥，你给我几分钟，让我思考一下好不好，我会告诉你的，我保证。”

“好。”

回到房间内后，艾瑃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布置，几次动容。这些东西都是钱泰和钱诚给她精挑细选布置的，他们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家人，很好的爱着她。

可是，知道了自己来历的她，还能这般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么。

既然祂就是艾瑃，艾瑃就是祂，那么应当也逃不过律兽的出生就是为了毁灭。

就算自己诞生了自主意识，有了许多情感。

又何以超越本体，成为全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