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更确切的说是爱。
从京市追到凤城,死缠烂打,不择手段,偏执,黑暗的,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掌控的爱。
此刻,林清欢似乎有些许理解他的偏执了。
她绕到何言朗前方,大庭广众之下,踮起脚尖,将何言朗的脖子勾了下来,去吻何言朗的唇。
“嗯?”何言朗得意,扣着人后脑勺想加深。
“人多。”林清欢拉开距离,目光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目光早就不约而同被何言朗吸引。
林清欢耳根子又红了。
她又懊恼,自己到底在抽什么疯,怎么就主动吻上去了。
何言朗饶有兴趣盯着林清欢脸上各种精彩的小表情,甚至还上手把玩她的耳垂,又柔又烫,触感非常好。
嫌弃人多,意思人少就可以。
“一会儿给我补上。”
地下停车场里,豪华宾利车里。
何言朗补回了这个吻,太过激烈的吻,林清欢低垂着眉眼,微喘着,那娇羞的模样,很像一个小媳妇儿。
乖巧的时候,是小媳妇儿。
凶起人来的时候,是会咬人的小白兔。
距离宾利车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库里南,车里的何言屿目光一直落在了不远处的宾利车里。
他见着何言朗与林清欢手牵着手从酒店电梯口出来出来,还顺带在车外接了个吻,在车上更加是吻得难舍难分。
车窗里倒映出来的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影子,刺得何言朗眼睛生痛。
“二哥,你是真的很爱啊。”何言屿低喃着,脸上阴沉的笑,就差把我不是好人几个大字放身上。
宾利车驶出车位,呼啸而去。
库里南驾驶座西装革履的保镖问着何言屿,“屿哥,要跟吗?”
有什么好跟的,二哥送那女的回家,这种深情戏码他妈的他看几天了,烦都烦死了,再看下去他都要杀人了。
“跟你妈。”何言屿不耐烦踢了一脚驾驶座位置,力道很大,车子都震动了一下,保镖身体前倾,上半身砸在了方向盘上,痛得脸都扭曲了。
他已经把何言朗在凤城的消息放给了老爷子,剩下的老爷子自己会动手。
借爷爷的手除掉林清欢,二哥绝对怀疑不到他头上。
毕竟在整个何家,他是废物,是窝囊废,是纨绔子弟,是败坏家族名声的二世祖,是只会吃喝嫖赌的蛀虫。
没有人会关心他,没有人会在乎他,他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点,是老爷子打骂出气的对象。
“回游轮上。”毕竟二哥已经察到他到了凤城,他能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避开老爷子来吃喝玩乐呗。
...
何言朗将林清欢送到了小区楼下,很大大方方让林清欢下了车,没有做过多纠缠。
林清欢下了车。
“欢欢,相信我一定会变很好的。”
经过与林清欢的深入交流,何言朗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
“变成你希望的爱人那样。”
理解,尊重,平等。
林清欢笑了笑,双手支撑在副驾驶座上,情不自禁又忍不住吻了何言朗。
她很吃何言朗的颜值,这张脸没有女生不吃。
“嗯。”
随后她挥了挥手与何言朗告别,转过身子往小区单元门里走。
在何言朗看不见的地方,瞬间林清欢的脸色难看了下来,目光抑郁又阴沉。
一切都是她装的。
上床的时候在装,牵手的时候在装,接吻的时候在装,答应让何言朗见父母都是在装。
她所追求的平等相互尊重的爱,何言朗给不起。
他们之间存在着阶级差异,一辈子都不可能跨越过去。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一旦思考未来,想着共度余生的时候,这就变成两个家庭的事。
见父母?
何言朗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法子,去摆脱他。
不出所料,父母两个人都在家里等着她,没有去上班。
林清欢愣了愣。
父母已经知道何言朗的存在了。
她自觉走到了客厅,在父母对面坐了下去。
“爸爸妈妈。”
林父起了身子,去倒水。
“欢欢,做措施了吗?”林清欢很诧异,母亲第一句话竟然问的是这个,意思是父母知道她消失的这几个小时,和何言朗做了什么。
何言朗与母亲通电话的时候,肯定说了她在睡觉,我会对她负责任之类的话。
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既说明了我对你们女儿做了什么事,又说明了我的责任。
何言朗个神经病!
“嗯,做了。”林清欢答,再逃避也没问题。
“那就好,”林母答着,一直都不是责怪的语气,而是谈心,是讨论,是帮你出谋划策。
此时林父又回到了沙发旁,将水放林清欢身旁的茶几上,与此同时递给了林清欢一本红色的大本子和一串钥匙。
林清欢疑惑?
林父回答,“清水湾别墅的房产证和保时捷的车钥匙。”
随后林父又指了指一旁的保险箱,“里面还有20根500克金条,全是你那男朋友差人送过来的。”
几千万就这样大手一挥,轻而易举送了出来,林父林母根本无法想象,女儿到底交往了一个什么豪门,已经豪到这般无人性。
这些其中一样,他们一辈子当牛当马都挣不了。
金钱容易让人迷失心智,尤其是这样可以轻而易举得到的。
林父林母盯着这堆东西,发呆了几个小时,他们甚至萌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女儿被某人逼得休学,也不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他们动摇了。
也不是不爱女儿,而是钱真的太重要了。
林母再一次开口问道,“欢欢,这件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但我知道,爸爸妈妈我和他绝对没有可能,所以我放弃,但是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