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脑，留着也是给别人做垫脚石

“于姐姐，你又自己偷偷穿红衣了？你也不怕皇后看到？这不合祖制呀”

“怕什么，赵妹妹，”

于美人看了看左右“这里没人，妹妹还要替姐姐保密才是。妹妹不知，皇上就喜欢红衣的女子，你看那个小丫头，长得能有你我姐妹好看，还不是因为喜欢穿一身红衣？”于美人不屑地笑笑。

“听说，陛下的母亲就是喜欢穿一身红衣，所以皇上有红衣情结。像你我这等人品长像，若是穿上不比她好看？”

于美人眉梢轻挑，用一只手挡着嘴，凑近赵美人的耳朵。“若是早如此，我们还能让那个丫头抢尽了风头？”

“真的呢，姐姐说的是”赵美人捂嘴嗤笑。

“什么祖制不祖制，能得到皇上的心才是真的。”

“那倒是”赵美人自信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光滑的脸蛋。

“皇后娘娘自己不上心，那是因为她得宠不得宠都是皇后，秦美人有秦相做靠山，谭美人仗着点诗词歌赋，惯会狐媚子讨皇上欢心，而我们姐妹俩个一没靠山，二没有谭美人那骚劲儿，就只能想些机巧罢了。”

“姐姐说的有道理。”赵美人一脸崇拜。

“那妹妹快去准备红衣吧，等皇上路过的时候，穿给他看，说不定，一下就注意到你了，你长得那样好看，不信皇上不动心”

“那怎么才能遇到皇上呀”

“听说皇上每月初五都要去听雨轩坐坐，自从那个小丫头住进听雨轩后，初五这天，皇上就只坐着轿子在听雨轩门口停一会儿，不再进去了。你只要在皇上路过的地方等，就一定能遇到皇上。”

“真的！”赵美人瞪大了眼。

“姐姐还能骗你不成？明天就是初五了，姐姐本来也要做的，但我们两个都去就显得刻意了，姐姐还是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妹妹。”

“那姐姐怎么办”赵美人感激地快流泪了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谁让我比你大些，姐姐也不忍心你小小年纪便受冷落。”

“姐姐你真好”赵美人握住于美人的手，攥的紧紧的，眼泪汪汪的，真是楚楚可人。

“快去准备吧”于美人拍拍她手，一脸的关怀与不忍。

“妹妹去了。”赵美人一步一回头，脸上充满了感激。

看着赵美人的背影，于美人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小声地嘟囔一句“这样无脑，留着也是给别人做垫脚石。”

假山后，甘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说的是真的吗，冯直喜欢自己？！是因为喜欢穿红衣的女子，而他喜欢红衣，是因为他的母亲喜欢穿红衣？”

这个问题让她一时有些恍惚。冯直给她做饭、为护她受伤、悄悄让人带来母亲的信件、低头看她浅笑的情景一帧一帧浮现出来，让她有些耳红心热。

这是怎么了，她拍拍自己的脸。

不对，冷静。他这样对自己，完全是为了辖制慕容拓，还因为自己的这一身的红衣，与她本人并无关系。

她突然想起，他们一起遭受截杀的那次，冯真受伤后昏迷不醒时曾模模糊糊地说“母亲，红衣……，……真好看。”

当时她以为是听错了，或者是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红衣，才会在模糊间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看来，是他在模糊间，以为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慢慢地往回走，甘棠的心竟然有些莫名的惆怅。细想为什么，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甘棠背后，于美人看着她心事重重地走远，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冷笑。

“还是甘棠姑娘穿红衣好看，配上这样纤细的腰身，这样娇嫩的肌肤，这样灵动的眼睛，就是做为女子的奴婢看了也挪不开眼呢，别说……。”

兰香笑盈盈地一边为甘棠整理衣裙，一边由衷地赞叹。

“哪有那么好，姐姐谬赞了”甘棠羞红了脸。

“可别叫奴婢姐姐了，奴婢担不起，让别人听到了，又要生出多少是非。”

“可你年龄就是比我大呀。”

“姑娘，在这个世上，可不是以年龄来论大小的”兰香眼眸沉了沉，随既又展开标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