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发出一点动静吸引他们,然后从柴房翻出去的。
现在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鬼使神差地向客厅走去。
然后袁小楫就见到了他这一辈子中最难忘的场景——只见有一个身影趺坐在半空中,身上散发出各色各样的光彩,一时间灿若云霞、宛如天人。
“这是什么神通?”
他一边念叨,一边发现了靠近院子的一个身影。
“遭了!”
他赶紧缩回了头,但好像那个身影并没有发现他,于是他又钻出去看了看。
“原来是个瞎子……”
那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副墨镜,络腮胡子,嘴角夹着一只没有点燃的大雪茄。
明明正对着袁小楫,却毫无反应。
“看他的装束,像个西部牛仔似的,特别是那皮手套……难道这里是美洲?”袁小楫心里纳闷起来,“我原来是个印第安人?”
“这也不像啊……”你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健康的小麦色。
旋即又摇了摇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带着小津逃跑才是。”
转了身之后又觉得不对:“小津素来运动细胞不发达,要他翻(防和谐)墙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到时候发出大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就麻烦了,看这玩意儿五光十色的像个吉祥物似的,但多半也不简单,指不定一巴掌把我俩拍死了。”
“还是原计划更稳妥,靠着父老乡亲们教给我的那些三脚猫功夫,跑个路总没问题。而且村子里的路歪歪扭扭的,对方也不过是一个瞎子外加一个吉祥物,优势在我!”
心里打定了主意,他提起木板就来到了屏风后面。
此时距离那发光的吉祥物也不过五步距离,他倒也看清了那里面的人,穿着雍容华贵的绛紫色锦衣,头发在后脑勺绑着,形成了一个长束,还有几列玉珠子扣在头顶上,像电视剧里的什么二五八万的王爷。
五官也比较熟悉,就是昨天给他喝茶的那小子。
“一个牛仔,一个古装公子哥,你们可真会混搭的!”
袁小楫咬着牙沉声说道,提着木板犹如提着一柄无锋重尺。
而后腰杆蓄力,身体所有力量都凝聚在手腕之上,向前跨出一步,猛的甩出镇压老坛酸菜的腐朽木板——“焰分噬浪尺!”
“啪!”得一声,响彻云霄。
袁小楫见木板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司御南雍容华贵的脑袋上,一挥拳说道:“奈斯!”
“是谁!?”
陈玄凯听见这么大的动静,瞬间召唤出“白芷”,通过视野共享发现了在玄关处的一个人形热成像。
“这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像条鼻涕虫似的!”眼前的牛仔眨眼间变换了形态,像是包裹上了一层不软不硬的半透明金属,还不断沽涌着气泡,袁小楫顿时觉得恶心,忍不住吐槽道。
陈玄凯听见这话,心里端的升起了无名怒火,忽的想将这小子撕成碎片。
“已经很多年没听见这种评价了。”
他的语气平淡,袁小楫却从中感受到了滔天的怒意。
赶紧快速跃起,吊着村长家歪歪扭扭的木梁,像一只猴子似的,沿着走廊快速荡向柴房。
“司御南!突破之后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陈玄凯驾驶着半透明的“白芷”,向袁小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