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出院的日子，顾轻的外表已经是成年人模样。

改变肉体形态的能力很好用。

但只限对自己，对他人使用很容易陷入极度疲劳的状态。

“念力使用过度，除了疲劳外还会减寿。”

这是佟牙镜的提醒，具体减寿程度因人而异，通常以每秒消耗1小时寿命为准。

在念力方面的问题，这些天佟牙镜算是有问必答了。

“去了学校以后听从安排，毕业前不要说我是你的引路人。”

疯人院门口，佟牙镜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地说道。

在他对面的顾轻点了点头，他此刻已经换了身皮肤；

全身被黑色紧身衣包裹。

在疯人院不仅格格不入，还有些变态。

拍了拍佟牙镜的肩膀，顾轻安慰道：“放心，不论如何我依然是你的破梦人。”

佟牙镜：“……”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身份证和手机，又讨要回被没收的火机与烟，顾轻此刻心情分外舒爽。

看了看唯一穿病号服的佟牙镜，他看向不远处的落叶，“起风了，你们快送他进去吧，等我出人头地会回来看你们的。”

“……”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这种随时会回来探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们很熟么？

总之，这个反社会人格的家伙，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疯人院。

“为什么要帮他？”

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自渐黄的树下传来，众工作人员纷纷低头，“院长好。”

随着轮椅的转动声，一名面戴白纱的娇小女性坐着轮椅缓缓来到佟牙镜面前。

“你醒了。”佟牙镜露出一丝柔和微笑，这是半个月来顾轻没有见过的表情。

“如此扭曲的念，连我都看不清他的记忆，这种人，只有在外面才能更好地成长。”

佟牙镜回答对方的问题。

“能助你突破四阶？”院长怀疑道。

“或许。”他没有半分迟疑地说道。

……

……

明面上没有任何人监督，顾轻跟随导航在路上漫步着，没有生出半途溜走的想法。

走出规模庞大的疯人院，外面颇为荒凉，能看到一排排建筑，却都是闭店状态，通过玻璃上的厚厚灰尘可以看出废弃许久。

这种地方，自然也看不到一辆车。

未来之峰距离这里又挺远的，有600多公里。

“中低阶觉醒者不可在城市内随意使用能力。”

这里的中低阶指的是一阶与二阶觉醒者。

手机内的觉醒者守则APP有写，临走时工作人员也提到过，他们建议顾轻先走一小段路，进入市内再拦车去学院。

问题是，他没钱啊。

疯人院抠抠搜搜，也不知道安排人送他一段。

又或许他们根本离不开这里，顾轻回忆起疯人院好像根本没有车辆停泊，这些天唯一见过的一次车辆还是输送病人的，并且很快就离开了。

疯人院的猫腻或许不止檀香~

丢下几乎烧到过滤嘴的香烟，同时踩住烟头，顾轻顿时皱住眉头。

他忘了自己的衣服乃至鞋都是头发变化成的，薄薄一层，这下子被烫到脚底板。

看了眼望不到尽头的街道，顾轻在烈日下的影子极速收缩，变成少年模样，只是他的背后多出了一对触地的翅膀。

律法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没遵守过了。

觉醒者守则之类的东西，他更不会在意。

由头发变换而来的紧身衣迅速缩小，变得相当合身。

“好久没飞过了……”

双腿微弯，猛地绷直，顾轻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