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罗铭并没有停下脚步，“如果你感兴趣，哪天可以带你去看看。”

“可是，上面不是有辐射吗？”见罗铭没有停下的意思，高远快走几步又继续跟上。

罗铭耸了耸肩，“等你看过接下来的，再问这个问题吧。”

两人走了估计有十来分钟，终于达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一扇铁门横亘在前方。但令高远感到紧张的是，这里竟然有其他人，这可是罗铭之前没提过的啊！

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带不善地打量着自己，高远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原以为今天的事只有自己和罗铭两人知道，没想到还有第三个人，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立刻转身逃离的冲动。

“嗨，老何，好久不见！”罗铭上前与男子打了个招呼。

直到这时，高远才注意到了这名何姓男子身后的监视器，那里正播放着地下通道的画面，看来他们一进入通道对方就已经知道了。

名叫老何的男子点点头，没有与罗铭寒暄，而是直接问道，“要进去吗？”

“是的，麻烦你了。”

老何也不多话，起身打开了铁门，之后便又返回了他的座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仿佛没从那里离开似的。

“多谢了！”

这句感谢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罗铭也没有多纠结，而是当先进入。自始至终，老何没和高远有过一丝交流。

门后的情况，高远在来之前已经从罗铭那里多少了解了一些，但亲眼见到，给他带来的震撼还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这里是一个大厅，大厅里整齐排列着一组组橱柜。这些橱柜由一个个透明的玻璃容器堆叠组合而成，一颗颗大小不一的粉白色人脑正浸泡在这些玻璃容器中。这里就是脑厂的原料来源，等这些人脑发育成熟了，就会被送往脑厂，成为试验体。

“这边来。”罗铭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而是带着高远穿过大厅，又来到一个门前。打开大门，高远再次被震撼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比之前更大的一个大厅，也有众多的玻璃橱柜。但与之前不同，浸泡在圆柱形培养罐中的，是一个个完整的人类躯体。

“我也是这么来的？”半天过去，高远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罗铭点了点头。

“可是，我有小时候的记忆啊！”脑厂里植入记忆的试验一直没有成功过。如果自己也是像这样被“培育”出来的，那小时候的记忆是怎么回事，自己现在也没有出现过神经错乱的情况啊。

“那种技术与你们使用的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

罗铭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大试验场。”

“试验？谁在试验？”

罗铭往上指了指，却没有再说话。

“走吧，今天看的够多了，你需要好好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