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盯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团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静悄悄的。看来对方的安保大队反应并非迅速，几分钟都没来控制现场。

走廊围了一个圈，中心是一个竖井，有几百平大小，竖井边上贴着内廊排列着一些电梯。

没人也好，他得尽快离开这里。

陈团刚想出去，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身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青年，下身一直光着影响是不太好。

陈团走回办公室，逛了一圈，也没见到裤子。当然，如果能在办公室看到裤子，也多少有点不正常了。好在陈团在墙角捡到了一个长条纸箱。他在纸箱上戳了四个洞，然后将手脚穿进去。

遮住了身体之后，他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陈团来到电梯中，按下向下的按钮。

没有反应，电梯应该是被锁了。陈团骂骂咧咧地离开电梯口，往前方走了十米，发现了关闭的防火门。陈团打开防火门，来到了楼梯间。

陈团一眼便看到了墙壁上的楼层编号，927。

妈的，要走到什么时候。

良人市中心的高楼，几乎都是几百层规模。包括陈团所在的航迹公司，也处在二百多层。但是有磁悬浮电梯，平常通行倒是十分方便。这会儿电梯一停，真是让人受不了。

不过要出去，也没有其他办法，陈团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去。

一路上一个人影也没瞧见，只有孤独的盘旋往下，一步一步。

陈团走得意识模糊。

突然，他见着了一个人。

陈团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着这段楼梯下面的楼面上那个人影，确认了不是幻觉。

楼梯下面，站着一个男子，他有一头卷发，面容和善，他抬头往上看来。

卷发男子对着陈团挥了挥手，道：“机器人先生你好，我是谈判专家欧欧，请你冷静。你有任何合理的诉求我们都会满足你。无论是想要更换电池，升级系统，或者获得最稳定的直流充电桩，这些都可以满足。”

“我不是机器人！”陈团扭头看着楼下的西装男。

即使是机器人，这都是什么破需求。不过陈团倒是想起一个小新闻，两个机器人为了争夺一个直流电桩大打出手。这破玩意儿估计对机器人有一定的吸引力。可惜，西装男眼瞎了，误以为自己是机器人。

卷发男子目露惊奇，恍然道：“您觉醒啦？我这边可以联系旦国人工智能管理部门，给你颁发人格认证。如果后续你能通过完全图灵测试，那么可以获得旦国公民身份证，你知道的，这些年觉醒的人工智能也不算少数。已经有数十位获得过认证，他们都在政府重要部门任职。”

陈团额头青筋爆起，他站起来，怒道：“我tm要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不是机器人！”西装男正色道。人工智能觉醒条例第一，否定自己的机器人身份，谈判专家欧欧有过这方面面的涉猎，他知道怎么安抚刚觉醒的机器人。

“不，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撒谎。”陈团面色很难看。

“哦，我懂了，你是人类！”卷发男子恍然大悟道，“您只是身体接受了全面的机械改造，才会拥有这么高强度的破坏力。而且大脑之中也有很强的稳定器，可以巨大震动中不会产生脑震荡。请问你的改造师是谁？”

“草！”陈团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不再争辩，道：“行行行，我是机器人。OK!谈判专家欧欧是吧，我现在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之前，我需要一条内裤，干净的！”

“恕我直言，您不是有一条内裤了吗？”卷发男欧欧看着陈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陈团火气，一拳砸入墙壁之中。

墙壁碎裂，破出一个大洞，狂风贯入，吹得陈团身上凉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