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内视之下,陈安清晰的看见,那屏障后有一团浓郁的妖气,盘绕在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虫茧周围。
更令他的惊恐的是,那虫茧收到法力的刺激,竟然微微蠕动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收到刺激后,那虫茧好像变得更饱满了些。
难道这妖蛊在吞噬我的法力当作营养?
他急忙将法力收回,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这妖道所言竟然是真的。”
此时此刻,几年来的师徒之情彻底烟消云散。
陈安不是傻子,此时再回忆往日种种,那妖道收他为徒的时候肯定就没安什么好心。
只是.....他贪图我什么?
又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种下的妖蛊?
“难道是发现我修出了法力,怕我逃脱他的掌控,才下此毒手。”
陈安想到自己会妖化成蛛妖那个样子,就一阵阵恶寒。
整整一天的时间,陈安足不出户,翻遍了他所有的典籍,却毫无收获。
“道行不济,终究受制于人。”
这一刻,陈安对力量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尊严,与刘大叔和芸儿又有什么分别?
“看来,还是要把希望放在脑海中的那卷天书上。”
可是,又哪有那么多妖怪让他斩杀呢。
这一刻,陈安竟生出妖患太少的念头。
这让他很是汗颜。
....................
天刚蒙蒙亮,陈安便来到了县衙。
看着空空如也的悬赏布告,只能失望离去。
最后没有办法,道人又去坊市置办了身行头。
一身黄色的八卦袍,左手持幡,又手摇铃,怎么显眼怎么来。
走街窜巷的喊着“卜卦算命”“趋吉避凶”之类的话,试图吸引那些家里闹妖精闹鬼儿的人来询问。
真别说,就在道人喊得嘴皮子发颤,脸皮子发烫的时候,真有几个人凑了过来。
稍加一询问。
嗐!
有测姻缘的,有算财运的,还有求药治牙疼的。
最邪乎的事,也就是有个老太太家里母鸡半个月不下蛋,非要求个多子多孙符才罢休。
这都叫什么事。
道人强忍着骂娘的冲动才把这些人打发走。
兜兜转转,陈安忽然听到有熟人的声音。
一抬头。
这不是李山家嘛。
正好,这家伙也应该醒了,打个招呼,也问问他那天到底在清风观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敲响了院门。
“砰!砰!砰!”
随着敲门声响起,院内的说话声突然消失了。
“什么人?”
“我,陈安。”
房门打开,李山探出半个身子,看样子气色不错。
“还行,算你小子命大,我有些事要问你,咱们进屋说。”
说着陈安便要进院,却被拦了回来。
“那个....”李山吞吞吐吐,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今天不太方便。”
道人眉毛一挑。
“你小子又搞什么鬼?”
说完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