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怎么只有一个人的呼吸。”
老李头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地向老妇人保证着,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他嗖的一下冲出房间,直奔那姐弟俩的房间而去。
“怎么样了老头子,出什么事了,人还好吧?”
老妇人缓缓来到房间,轻声问道。
只见房间内,只有那少年静静地躺在床上。
老李头正在为他把脉,而那女娃子竟不见踪影,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块白布。
老李头见那小子身体已无大碍,便拿起那块布,仔细看了看。
“想走的话,说一声就好,何必悄悄离开。当真以为我老头子会找她要什么酬劳?莫要把我老李头看扁喽!”
老李头看完用力拍了拍桌子,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小点动静,别把这小娃娃吵醒了。那女娃突然离开,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她走了以后,这小娃娃又咋办?我看那女娃不像是做事唐突之人,信上可有交代?”
老妇人来到床边,柔和的看着那小娃娃,轻声问道。
“嗯…她说这小娃娃名叫古惊蛰,是古家的小少爷,前些日子古家府内大乱,有一黑衣人在府内大开杀戒,全府上上下下几百人全被灭口,只有老管家带着这小子拼死逃了出来。”
“老管家拖着最后一口气将那小娃娃送到到灵溪剑派便气绝身亡。”老李头摸了摸胡子,神色很是严肃。
“古家?可是那离州四大家族之一的古家?不对啊老头子,连我们李家村这僻陋之乡的八岁小孩都知道离州四大家族,足以见得那古家声名显赫富甲一方,此等厉害的家族就这么被灭门了?”老妇人将一床被子缓缓盖在古惊蛰身上。
“这布衣上说了,那黑衣人最后寻到踪迹,杀上灵溪剑派和那灵溪老头打了个两败俱伤,最后逃走。”
“好在灵溪老头内力深厚暂无性命之忧,那老东西实力即便再不济好歹也是灵溪剑派的掌门,这世上能和他拼个两败俱伤的人怕是不多,你说这等实力能不能覆灭一个家族?”老李头说道。
“所以那丫头不声不响的走了就是担心他的师傅?”老妇人问道。
“是也不是,女娃娃说那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虽说被灵溪老头伤了,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她又是那灵溪老头的弟子,得回山照看一番。”
“她还说那黑衣人应该是为了这小子而来,此次过来求药也是灵溪老头给的路线,虽说途中遭到了不少人的追杀,可也甩掉了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找不过来。”
“她怕给我们惹来麻烦,回山途中会故意造些声势误导那黑衣人,只是这小子以后便交由我们照看。”
“马了个巴子,这次不仅搭上了一个菩提琉璃子,还要白白养活一个臭小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买卖太他娘的划不来了!哼!”
老李头哭丧着拍了拍大腿无奈说道。
“唉,这娃娃说来也可怜,小小年纪便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留在我们这也无非是多添一副碗筷的事,你就不要生气了。”
“诶?老头子,你快来看看,这娃子醒了!”老妇人向老李头挥了挥手。
只见古惊蛰苍白的脸上不断抽搐着,随后眼睛猛地一睁,看了那老妇人一眼便又昏迷了过去,只是嘴里还不断喃喃着:
“阿姐…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