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不详之感(1 / 2)我为一切主首页

“叮——啪——”

大长老府邸,齐傲房间内,传出摔罐坠瓷之声,原来是齐傲发癫,一众下人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外边,不敢干预,又不敢缺席,吓得活像一群鹌鹑。

“齐傲天资甚高,齐家同代人没人能和他碰一碰,这才滋生出了骄慢……”

大长老同使者头领之言,其实本末倒置,齐傲性格上缺陷,起源于大长老和他父亲的宠溺,又被小人的捧杀,飘飘然的久了,齐傲逐渐失去自我,成了个不知所谓的人。

久而久之,齐傲不能接受自己弱于他人,更恐惧会有人会比自己强,齐傲成了赢了太多就输不起了的典型。

齐傲“臭名昭著”,面对他和他手下人的试探,赵笛从来都是藏拙,少惹些没必要的麻烦。

这次测玄不得已暴露,蒙在鼓里的齐傲和暗地里的齐岚风方知赵笛的厉害,齐傲更是惊醒,久久不能释怀,深更半夜的发起了癫来。

“咔,咔咔、咔!”

齐傲双手箍在一个瓷瓶上,瓷瓶不断发出悲鸣似的哀音,剧烈颤动,瓶身上的裂纹如血脉经络般蔓延,密如蛛网之后,这个烧釉瓷瓶终是经受不住,爆裂开来。

“呼……”齐傲的手掌被碎瓷片带出不知多少大小伤口,血液坠地有声,更叫人触目惊心。

身上的伤痛暂时盖过心灵上的伤痛,齐傲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血丝密布的双眼,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喃喃道:“我该怎么胜他?我该怎么胜他?”

“蓬!”

坚韧的红木门被一脚踹个粉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里,是齐云飞和齐耀阳到了。

见是父亲大人和爷爷,齐傲赶忙起身,却不料父亲上来就是一个巴掌。

“啪!”齐傲倒退几步,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也不站起来,只是用他那渗出鲜血的右手捂着肿起的脸颊,眼神活脱脱像头受伤的孤狼。

“你干什么!”大长老齐耀阳一个拐棍就是砸在儿子肩头,想扶起孙子。

只是不管爷爷怎么拉他,齐傲就不起来。

拉扯一阵,不想用强的大长老无奈松开了枯槁的双手,核桃一样的老脸僵住不久,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和悦道:“乖孙儿,你怎么着才愿意起来啊?”

“唔……哇!”齐傲眼里擎着泪水,竟直接哭了出来,哭了一阵后,他哽咽道:“不,不起来……比不过……比不过赵笛我就不起来,呜呜呜……”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见儿子哭,齐云飞心头一软,想说些勉励的话,但话到了喉咙里,又咽了下去,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儿子了,自己说不出实质内容,那就没用。

齐云飞脸皮微微发紧,大长老齐耀阳那核桃一样的老脸则是紧缩在一起,他那双阴恻恻的眼睛埋没在层层褶皱里,叫人看也看不见,大长老竟是在想一些绝对不能讲出来的绝密。

沉沦一番后,大长老紧皱的一张脸抽了好一番,才舒张开来。

“儿子,你出去把守,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一百步的距离!”

“是!”齐云飞领命而出,一个扫视,众家仆如蒙大赦而逃,他则坐在庭院外,在想有什么秘密连自己也不能知道。

嗡嗡嗡……夏夜的蚊子就是心烦,齐云飞提起玄力,气劲凝于双掌,凭空击出,不多时便要走了一片蚊子的性命。

就当他心情平复些,陡然听见房间里儿子传出了猖狂得意的癫笑,不禁愕然。

“哈哈哈哈……”

齐傲的笑声在夏夜里荡漾,被吵得睡不着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翌日清晨,青苔密布的石阶上,一个少年背着一根长宽铁担,铁担上明晃晃地挂着四只粗水桶,少年身后还跟着个俏丫鬟,这少年可不像齐傲仆役满屋,他有且只有一个女仆。

铁担甚长,比那古旧而棱角磨平的石阶还要长些,少年人就这么夸张地走着,每每遇到了自上而下同样来挑水的仆役,少年都会投去温润的一笑,随即身子半转,不由分说的把路让出来。

下到水库挑水的仆役很喜欢与这个少年碰头,因为这些人身份卑贱,并不受齐家这个大家庭的待见,很可能只能在这少年身上体会到的尊重感。

一个微微犯显黑眼圈的壮年人和少年碰面,苦瓜脸的他久旱逢甘霖般见到了少年人的微笑,精神也是为之一振,嚷道:“赵笛公子又是四担水啊,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