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清洛感觉自己像被一枚炮弹击中，他的身体平直的向后飞去，一时间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直到停下，林清洛倒在地上，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他低下头，到自己的胸口有一个大洞，细密的裂痕从圆洞周围蔓延，仿佛昭示着他将如瓷器般碎裂。

然后，残响走过来，俯视着地上的他，静静的看着林清洛裂痕遍布全身，又被梦境的修复力量一一抚平。

完全恢复之后，林清洛呆呆的躺在地上，脑海中仿佛抓住了什么。

“这就是……龙拳？”

“是，但不只是如此。对于龙拳·裂空击，你的感受还停留于表面。”

残响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急于殴打林清洛，就像是心中的情绪发泄完了，冷静了下来：

“你……渴望力量吗？”

“不，我渴望奈子。”

林清洛被打得心里有气，当然不会好好说话，但残响听到后，却仿佛确认了什么一般，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错了，你想要坚持正确，就要与世界为敌，你会怎么样？”

“我…不也是世界的一员吗？”

林清洛感觉残响可能是在验证什么，所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残响却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里，没有你的亲人，没有你的朋友、没有你的兄弟姐妹，如果把你逼到绝路，你真的什么都会做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不会让自己饿死。”

林清洛从地上站起，脸上的表情尤为严肃，带着傩面的残响看着他，许久之后叹了口气。

“林清洛，也许你现在会忘记，但是当你有不可放手的事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的东西时，你就会想起这句话——”

“啊？此即为……登神之刻？”

林清洛记得很清楚，这是一款游戏里角色的台词，未来他想起来有什么用？

可惜，残响没有告诉林清洛答案，他在沉默中抬起双拳，无声的告诉林清洛，教学该继续了。

而这一次，有了刚才残响的提醒，林清洛没有再畏缩的等待，选择主动冲向了他。

握紧——挥拳！

林清洛这一击用尽全力，但残响却没有躲闪，他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拳锋相交，林清洛整只手的骨头，被打碎后刺穿了皮肉，露出了森冷的白色。

不过，林清洛却没有停止，他的另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挥出，又被残响以同样的方式打碎。

但林清洛仍然没有停止，他的右臂再次抬起，刚刚碎烂的右拳已经恢复如初，再一次打向了残响的脸颊。

“真是——一点都不疼啊！”

“放心，你……会习惯的。”

黑色的傩面下，残响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林清洛终于明白，他应该有的战斗方式了。

——真正的教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