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来到老A的身边耳语了几句，这中年男人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韩辛，随后闭上，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老知有些尴尬的又来到韩辛身边，他苦笑道：“他说程序不对，不做你的生意。”

韩辛露出惊疑之色，这人看起来是像一个走程序的人吗？但他还是好好的问道：“什么程序？”

“就是……怎么说呢？你不能直接遇见他，意思就是找他们做事得先找中间人，中间人觉得你可以交易那么才会安排他们去做事，整个过程你见不到他们的。”老知尽量解释明白。

“这……”韩辛挠挠头，觉得他说的也对，这些可是专业级别的杀手，当然得通过专业的渠道来。这样能最大的程度保证客户安全和自身安全，不过要是非专业的那就不一样了，虽然方便，但如果出事之后会不会把客户供出来，那就两说了。

毕竟，警察的大记忆恢复术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般人真没几个顶得住。

“那算了吧，我也是一时兴起。”韩辛无奈的道。

老知嗯了一声，看向旁边的小零，顿时脸上出现一抹坏笑。

“小伙子几岁了？这么细皮嫩肉的，跟个女孩子一样啊！”

说着，他就伸出手想去抚摸小零的脸。

小零赶紧往旁边闪开。

老知坏笑道：“你想不想玩强暴游戏呢？”

“我不想。”小零摇摇头。

“嘿嘿嘿，你想的话，那还叫强暴吗？”

“……”

傍晚时分，随着最后一缕阳光从窗户缝隙中溜走，看守所逐渐回归平静。

灯光变得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晚餐比早餐稍微丰盛一些，但也仅仅是满足基本的生理需求而已。

一碗稀饭，两片面包片。

老知把自己碗里的面包片和小零的一起给了韩辛：“你多吃点，恢复身体需要能量呢。”

“好，谢谢。”韩辛微笑道。

饭后的时光，有些人会找来看管要到纸币，抓紧机会给家人朋友写信。用笔墨倾诉内心的孤独与渴望自由的心情，也用笔墨绘声绘色的描述对于接下来的安排。

而对于那些没有通信权利或是已经放弃希望的人，夜晚的到来意味着又一个难眠之夜的开始。

黑夜，多少人这样躺着看着天花板，他们在与自己对话。而有些人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忆往昔。

小零默默地流着眼泪，任由老知的手在他身上抚摸起来。

不知道老知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逗他，但韩辛装作没有看见。

本就第一次进入这样地方的小零内心就有些恐惧，刚开始有韩辛，觉得没事。但韩辛的态度有些无所谓，或许就是对他的不满，接着就是老知的猥亵。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可是又不敢发出声音来。

在本市的一家医院里，李斯才堪堪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在他的床边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锃光瓦亮的光头很是显眼。

老血见李斯醒来，刻意的看了眼外面，示意李斯，警察就在外面。

李斯看着自己的身上，有些惨不忍睹，到处都是纱布，想也不用想纱布之下绝对都是缝合线。

“他们弄出来了吗？”李斯虚弱的声音发出。

老血摇摇头。

“要多少钱？”李斯问。

“不是钱的事情。”老血回答。

他继续说道：“这次牵扯的事情很大的，特别是阿牛，他的身上很麻烦，想弄出来一时半会也不行。”

见李斯不说话，他又道：“不过这个事情不是没有操作空间，毕竟还有什么青龙会一伙嘛！明天晚上我邀请了他们的局长吃饭，应该是有希望的。”

李斯十分清楚他的脾气，于是还是直接问道：“多少钱？”

“一个人二十万，这不多吧！”老血说着，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出来。

李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这事儿你能问问韩辛吗？”

“可以，我明天去问他呗。”老血站了来，他拍了拍衣服，试图整理平整准备离开：“不过要是韩辛不愿意的话，我这个人也一向注重人情，这样吧，到时候我免费给你们请个律师，你们就听天由命吧。”

黑夜，工厂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直到灯光彻底熄灭，卷帘门拉上，白凝雪还是没有等到想见的人。

她上前问林一：“怎么这两天了，一直都没有见到韩辛呢？”

林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们也的确两天没有联系上他了。”

“该死！这人到底是去了哪里？怎么连个音信都没有？”白凝雪着急的说道。

林一微微皱眉，你一个外人这么着急干嘛？难不成是借你了几十万跑路了？

他看着她这着急的模样说道：“反正其他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沈总他们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想来应该是辛哥犯事儿进去了吧。”

白凝雪美眸轮转：“进去了？怎么进去的？”

林一苦笑：“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在马路上扶老奶奶被讹了呢？”

白凝雪嘴角抽搐，韩辛他看起来是那种好人吗？会去扶老奶奶？

林一开着车离开后，沈龙也刚好拉着韩林和李玉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