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毕竟兹事体大,这个晚辈无法相告。”伍归抱歉道。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贫道是何人所授,或是他人在何处。之后之事贫道自有考量。”
且浪瓮接着追问。
“大人,恐怕还是要让您失望了。晚辈答应过那位恩公,不对旁人提起关于他的事,是在抱歉。”
伍归继续婉拒。
且浪瓮的脸色明显暗下去几分,内心已经生起了怨气,可却还要强装和颜悦色道:“既然如此,那贫道也不好再强问下去。”
“多谢大人宽容。”伍归虽说依旧客客气气,但内心已经对他筑起了高墙,有了很重的防备心。
“伍公子既然离了家门,不知下一步有何打算?”
且浪瓮又开口问道。
“暂且未有打算,不过这天下之大,还怕前方无路可走嘛!”
“也对,伍公子胸怀大志,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只是你父亲有眼无珠,不识宝玉罢了。
你别跟他置气,他毕竟是你父亲。只要将来你有所造化,他必定会迎你回伍家的。说不定将来贫道还得依附于你伍家。”
且浪瓮说完浅浅的笑着。
伍归立马反应过来,看清了他心里在谋划着什么,也大概猜到了父亲为何烦忧。
“别跟我提他,他如此绝情可曾顾我于何种境地。足足十八年,我叫了他十八年爹,他却因为我不满他的安排,狠心将我逐出家门。
日后我若是飞黄腾达,伍家便是上岸第一剑。”
伍归突然暴怒说道,浑身上下散发出仇恨的戾气。
伍归的回答让且浪瓮皱着眉,他没想到伍归会是这样的反应。
“诶!怎么说他也养育了你十八年,他可以不仁,但咱可不能不孝啊!”且浪瓮劝说道。
“他今日的不仁就应该想到明日我的不孝。这件事大人不必再说了,我已与他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伍归抬起了手,打断他再说下去。
既然这是父亲的计划,那伍归也只好配合。况且他能感觉到且浪瓮的失望,那种计划落空的失望。
且浪瓮连连叹气,表达着自己的哀叹之情。
之后两人吃着饭,且浪瓮总问着一些关于伍家的事情,但都被伍归给搪塞过去了。
这顿饭下来,伍归对且浪瓮一点好感都没了。在伍归的内心,且浪瓮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他的问题都带着各种目的性,看似问话,倒不如说是审问。
这城内消失不见的乞丐,城门口增加的教会守卫。怕都跟他这个刚上任的府司脱不了干系。
送走了且浪瓮,伍归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流香铃和那枚牧醇从潭底带出来的龙纹。
伍归回想着刚才云浅的可怜模样,内心泛起阵阵怜悯。
这次去碧幽谷,一定得把牧醇给救出来。所以一定要让姜黎月答应帮他救人,不然以他和云浅的修为,怕是去送死。
可怎样才能让姜黎月答应帮他呢!伍归毫无头绪。
到今天伍归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姜黎月,自己甚至想不到姜黎月一件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