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看了一眼黄成余,没有作声,毕竟自己的真身从未于人前显现。跪在刘之礼旁边的是刘寡妇,她拉了拉刘之礼,还未说话一阵嘈杂传来,刘家村人拿着锄头棍子进了白仙庙。
“刘千胜,你不是说你女儿和这寡妇没关系吗?”人群中有人盯着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我瞧着这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男人撑着一口气,“你在这儿干什么?”
刘之礼没有回头,男人见状一脚就要踢上去,她这才躲开。
“放肆!宵小凡人,谁给你们的胆子?”刘之礼不苟言笑的盯着门口的人,活动着手腕,仿佛下一秒就会杀出一条路来。
刚才带头的人立刻跪在地上,“早就听说仙家会上身……莫不是……”
话没有说完,一些胆小的也跟着跪了下去,刘千胜收回了手里拿着棍子,“还真当这仙家是无所不能的,说不准是我这不成器的小女装神弄鬼吓唬你们的!”
刘千胜说这话时那没底气的样子是一点威慑作用没有,他提着棍子试探性的挥了挥,一个没收住竟生生打在了刘之礼的手上,她痛呼一声。
“仙家也怕疼的?”
刘千胜说着捡起棍子就要打,一阵风将众人都吹进了白仙庙,还将门重重摔上。刚才还跪在地上的人如今直接瘫软在地。
“白仙显灵了!刘家村要大祸临头了!”
这句话在村里传了整整三天,村民们都说刘千胜打了附身在他女儿身上的仙家。第四天刘千胜就死在家中,据说死状凄惨,是活活被蛊虫给咬死的。一个养蛊的人最后被蛊虫吞噬而死,村里人都说是他刘千胜开罪了白仙,遭天谴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黄成余盯着黎岁,“过了这个白天,刘寡妇就会被烧死了,你说这件事会得到平息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黎岁站起身,“我们也该出手了。”
她看了一眼张初言,看来那位也是下了功夫的。张初言靠坐着,只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啃咬,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眼角是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傍晚时候,刘家村人已经绑了刘寡妇,刘之礼却没有在场,很快黎岁便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往白仙庙跑,果然在那里看见了刘之礼的身影。
“不好受吧?可我的心也跟你一样不好受。”刘之礼紧紧拽着张初言的手,体内的蛊有了熟悉的感觉才安分了不少,“男女姻缘一定是注定的吗?情这种东西本就不清不楚,你说他们为何非要搞得水火不容!”
“要不然你先去给她探探路?”
刘之礼说这话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体内的蛊一下子就活跃起来,白仙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将刘之礼推开了,刘之礼倒在地上看着她,“怎么人人都会救人,就是不救她呢?”
白仙给张初言把着脉,一沉一浮间只觉得脉象沉稳,全然没有中蛊的样子。
“蛊我解了。好好谢谢那位你们不肯相救的人吧。”刘之礼几乎崩溃的倒在地上,“她说救与不救他人之自由,害人性命你我之忧愁。”
再说了,那些人本就是因她们而死的,有错就该认罚。
“她有错,犯了错就该死吗?明明她也是受害者,若是人人如此,那世间的罪犯便人人不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