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若看她欣慰的点点头,夸道“一点就通。”
“那是,不看我是谁。”
南庭若笑着撩开帘子出了门,朝巡逻兵打听了沐浴的地方,正准备前去,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又折回了营帐,“诶你……”
离歌没在帐内,屏风后却有声音,南庭若猜想她应是在那,凑过去。
帐内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啊!”
巡逻的将士们正要冲进来时,南庭若赶紧捂着鼻子拦住“无事,是在下不小心撞到了鼻子。”
听他这么说,将士们也不好进去了,其中一个看着他,“这不是将军的大账吗?军师怎么在这。”
“哦哦,我和将军聊军务。”
那将士只好道“既然无事,那我们就告退了。”领走时还不忘看了南庭若一眼“军中纪律森严,还请军师下回勿要大惊小怪。”
这话说得南庭若老脸一红,连道对不住。
他再回营帐离歌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离歌走进他,南庭若不由得往后退,“是我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沐浴,我……”
离歌却拿开他捂住鼻子的手,看到他红肿的鼻子,“还好下手不重,否则你鼻梁骨就断了。”
说着放开他的手往里面走,坐下后冲他道“过来。”
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南庭若还是过去了,然后被她一把按和她坐下。
手里拿着一块帕子,往他鼻子上敷去,帐中并无冰块,但那帕子依旧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南庭若与离歌面对面坐着,他与她的视线交汇,离歌的手还给他敷着鼻子,两人的距离隔的有些近。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怎么,南庭若的手心竟不由得出了许多汗。
“找我什么事?”离歌将帕子拿下来又过了一遍水。
南庭若接过帕子,“我,我自己来吧。”他捂着鼻子“我是想问问你可有地方洗澡。不然这天气太热了。谁知……”
离歌被他这话说的,联想到刚才的场景。耳朵又一次红起来,轻咳一声,“时候不早了,我去歇息了。”
南庭若干笑两声“我也要去睡了。”
沐浴出来后,他忽然想到,睡?睡哪?没人跟他说他的帐子在哪啊!
他只好又回了离歌的帐子,准备在椅子上凑合一晚。
离歌还没睡,有人进来她就听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南庭若,她也想起来他没地方睡的事情。
“过来睡塌上吧,明日我再给你安排。”
离歌好歹也是个女子,不管怎样他是不好意思与她共睡一塌的。
但不睡的话,这军中椅子怎么看都不像能拿来睡觉的,他要是睡一夜骨头都得睡散架了。
离歌再次喊道“你,不过来吗?”
犹豫再三,南庭若还是咬牙过去了。
屏风后,离歌合衣躺在床上,给他留出了一半的位置。南庭若顿时偷偷松了口气,脱了鞋上床。
两人一时无话,南庭若背过身,尽量不挨着她“睡吧。”
离歌没说话,但闻着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沉木草药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