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银瓶侧耳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半句恭维,险些被这小眼神儿激怒,胸脯喘了喘,口中轻哼:
“换言之,若是生死厮杀,柳儿全力出手,少说也能打四五个你,我能打不下十个!”
徐令秋点点头,轻描淡写:
“厉害。”
这二字险些让奶瓶一口气没喘上,平复下颠晃的胸襟绣燕,叹了口气,也懒得计较,说回正事:
“我都如此,柳儿不怎么通晓文墨,拿到刀谱应该也没什么好办法。就算琢磨出来了,可能也只适合她自己。”
“为何?”
奶瓶没说话,与徐令秋对视,几息之后,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因为咱俩学不会”几个字。
“.......”
上官银瓶作为小半个长辈,又刚装完一波,还是要脸的,端起茶杯打着哈哈:
“听潮听潮,本就是一潮胜一潮,谁说弟子不如师的,是吧?”
徐令秋羞耻感没那么强烈,沉吟一会儿:“其实我倒是有办法,弄明白书中内容......”
?
奶瓶凤眼闪过喜色,虽然不愿承认自己跟徐令秋一样是差生,但也确实不敢瞎练,只好装作随意般的问道:
“哦?说来听听。”
徐令秋有些犹豫:“首先表明,我不是变态。其次,我也没什么特殊癖好。最后,我真不是变态......”
“磨磨唧唧,直说便是。”
徐令秋深吸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
嘭!
话刚讲完,上官银瓶就摔杯而去,险些一掌拍碎桌子。
徐令秋被溅了一脸茶水,表情无奈。
这种事,说了果真没人信,还容易被人误会,毕竟他的出身可不怎么好。
还是得从长计议,不能乱来......
客栈外的天色晚去,徐令秋这两日奔波劳碌,也有些乏累,便不再去多想,准备先洗漱休息。
刚回到自己房间没一会儿,屋外便有人叩门。
徐令秋本以为是上官银瓶去而复返,又或是王妃与公主聊完来寻他,结果开门一瞧,竟是李谕真的婢子月柳。
“徐公子,殿下有请。”
徐令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逃也逃不掉,重新回到后方庭院,来到大公主的房门前时,徐令秋犹豫了下,抱着伸脖子一刀的心态,敲了敲门。
“进。”
清冷女声隔窗传出。
推门而入,卧房内灯烛通明,简洁素雅,除了客栈内常见的东西外,还多了不少女儿家的物件,多是王妃从扶珠山带下来的,镜台、衣箧、梨花雕饰的胭脂盒等等。
倒是没见到秦王妃和奶瓶在屋内。
李谕真一人倚坐在侧屋的软榻上,洗过澡,衣裙整洁,但在屋内穿得不多,上身披着件淡紫朦胧丝绢,内衬素白衣物,下身同色绣裙。
或许是大腿有伤的缘故,李谕真平卧侧躺,放平了两腿,绸面裙褶被玲珑身段儿勒得绷紧,浑圆有致。
休憩一下午,气色也好了许多,状貌也重新清冷起来,如一朵贵气冷艳的熏紫牡丹。
可口动人的荔枝眸子,朝徐令秋望来时,眼神儿冷疏,可慵懒的语态,却充满清淡诱惑:
“听说,你喜欢本宫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