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观测此处,脑海里浮现着书墨中有关觉醒的描写:异之能,亲万物,流于天地。染生息,存脏腑,汇于异核……想要觉醒异能,首先要找到自身储存异之能所在,并与其灵识相连。只有产生联系,之后才能获取动用异能的损耗,而不成只进不出的水杯。
可是,这里是哪呢?如是书上写的灵识脑容,为何感受不到联系,或者说这里不是我的灵容,而是这位怪人的,是了,我没感知到外界了。自己怎么会出现他人的灵容?未觉醒好像没法做到……血脉遗承?扯,我读了这么多自家的传书史,可不记得林家有这么个人物,哪怕此人穿着似古书所记与之有些许同点。况自己未成异能者,何来遗承一说;未亡长兄灵附?我这代可是独生啊;林墨啊林墨,博阅多年学识(指几年)也有用不上的时候……
林墨突然稳驻虚空,停下脚步不善的看向此人,想到几个糟糕的结局。
“哦~不转了?”怪人半挣着眼,看着少年开始正对着他,与其一样盘旋而做。“坐的还算端正。”
“你想怎样。”
房内——
“醒了么,林少爷。”已经第二天早,艾维洛细指敲了敲门,几声门响过后,有些不放心。“我进来了哦。”发现少年已经起半身床坐着,观察双手。
“该起身了小少爷,今天有开往十七区的引匣,可别错过了。那,餐点我放桌上了。”说着便将食物摆上了桌,昨晚的茶早已不见,多半是昨晚收的。
“十七区……管家去不去?”
“他呀,你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艾维洛俏气的抬起眉,走出房外,“不过你得准备随时道别,我看概率不大”
“这便是凡人所御的行具?由几种简易结构却能产化出有趣的关机物件……不,以这你说异能为驱,还是有几处趣节可说道的。”怪人以少年身察,不紧不慢的讲道。
“你怎么说话怪里怪气的?”林墨问道。曾在古书上读识过该种词调,但要现实中遇到真实案例可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不喜?”
“不喜欢。”
“那便受着。”
少年深吸一口气,试图忍受该种人际往来。“你说你就是我,可我感觉你反而是远史的古人。”
怪人解释道:“之所以这么认为,多半此世远古时段呼言频顿与我那演化同路。换做你的思路这样想,你能与我交流,是因为以心流交谈,经交灵识,而不是因为你学会了我所言的汉文。”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学兽语也能听懂凡兽灵妖等的言语了!”少年两眼一精,看向了头顶爪握粗钢的普通群鸟。
盯了一会儿,引的艾维洛担心的问:“怎么了小少爷?看你脸色不太对劲。”少年尴尬的摇摇头。
“以你现在境阶,不能。”怪人随即转头说道:“跟我说一说你们关于修炼的事。”
“呵呵,你不是说你是我么?我的一切你不都应该知道么?”
“我非夺舍,之前我已解释”怪人看着略微嫌脸阴论的少年道:“你若愿意也可以,你知道消想和栽息裂脑么。”
少年背身一寒,想到书上这种死法……这可比肉身消亡要惨烈。怪人平淡的神情就已经把话写在脸上了:你,太,弱,了。
山野——
灰暗的荒野之上,行驶着一长列黑匣,高处看似是盘延地表的蛇——实际上它并不在地面,黑匣的轨迹与地面之间存在钢铁与铸能桥梁。真难想象起行列车发生事故的可怕景观,数百名黑匣列车上的乘客落入百米深的荒野,摔成肉泥,被野兽们分食。当然,高阶异者不在此列。
“觉醒异能之后的异者,根据修异强弱,分为始阶,一阶,二阶,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