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但从布鲁斯嘴里说来，又代表了他真正的想法，他是真的相信托尼会成功。

在听到这诚挚的回答后，查尔斯沉默了。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托尼能遇见你，是他的运气。”

布鲁斯坚定摇头说道：“不，是我的运气！”

一时之间，茶桌边陷入了沉默。

布鲁斯的表演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结果。

事实上，在说出这些话时，布鲁斯自己也觉得有点受不了。

但他必须要说。

因为此刻布鲁斯面对的，是对人心了如指掌的查尔斯·泽维尔。

布鲁斯很清楚，查尔斯之所以这次想要见自己，完全就是因为托尼对于自己的看重。

他是托尼眼前的大红人，美利坚版的韦小宝。

查尔斯想要了解自己，再正常不过。

可在之后的对话里，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查尔斯居然试探自己的口风，问他对托尼的各种政策是什么看法。

这是在干什么？

布鲁斯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天无二日，他心中只有托尼一个太阳。

任何口风他都不会给查尔斯，布鲁斯对托尼绝对忠诚。

而且是极端的忠诚。

果然，在布鲁斯说出这样一番话后，查尔斯本人也开始有些不知所以。

似乎他之前准备的话术，此刻都已经用不上。

布鲁斯没有任何拉拢的可能。

“事实上，我有一件事，想让你转告给斯塔克。”

查尔斯想了片刻后，放弃了之前所有的想法，决定只说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感受到了人心的浮动。”

查尔斯将双指按在太阳穴上，他开始与布鲁斯共享自己的感官。

一瞬间，无数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布鲁斯耳边响起。

就像是最开始觉醒超级听力一般，全世界的声音仿佛同时灌进了布鲁斯的脑中。

而且，这些声音中包含的怨念，几乎要化为实质。

“嘶——”

布鲁斯倒吸一口凉气。

这股信息量之庞杂，远超正常人大脑能承受的极限。

这就是查尔斯天天听着的东西吗？

难怪他以后会老年痴呆。

“托尼曾经拜托过我，让我帮他关注人心的变化，他自己也知道，在他武装地球的计划下，人们不可能没有怨气。”

查尔斯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向布鲁斯。

“但现在请你告诉他，我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在所有事情的背后，似乎有一个恶魔的影子，他在操纵着一切，慢慢将世界推向深渊。

“在这样的压力下，我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了，也许就在某个普通的下午，我会失去自己全部的理智。”

查尔斯告知了布鲁斯一个极度可怕的事实。

他，X教授，全世界最强的心理感应者。

此时已经处在了失控的边缘。

这到底是谁做的，不清楚，但后果会怎么样，不需要多说。

人类目前还没有实力去对付一个反派X教授。

查尔斯想要毁灭全人类，只需要一台脑波放大器，和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