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朱开也被分开了,朱开跟着孔大队长去东边,我则跟着去林场的南边。
好消息是我这一队中有对我十分不错的李振兴。
坏消息是由于枪支不够,我只分到了一杆拳头粗的木棒。
而朱开在分到步枪以后,看着我一脸得意地擦着他手中的汉阳造,那样子就像是个不大的孩子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玩具。
随后,赵志鹏给大家做了最后的动员,于是在晚上七点整,三只打狼的队伍开始向各自的“战场”进发。
下午我睡觉的时候,垦达林场刮了一下午的白毛风,林海雪原满目皆白。
我看着打头人的手电筒,在队伍中间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着。同行的鄂伦春族猎人中竟然还有那断眉的中年人,他戴着兽皮做的灰绒帽子,中间本就断了一截的眉毛现在却拧成了一团。
走在我后面的李振兴见到我一直看着那名叫“莫日干”的鄂伦春族男子,偷偷地在我背后说道:“知道为什么老莫的脸色会像吃屎了一样难看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南边林地本就是片平原,白天光照又好,所以平时多会在那边伐木,一般来说狼是不会在这一片活动的。老莫本来就跟孔胡子不对付,所以也是吃了哑巴亏,估计这一次他是没什么收获喽!”
李振兴嘿嘿的笑着,我倒是对孔大队长和断眉老莫的私人恩怨没多大兴趣不过听着李振兴说我们这边多半是不会出现狼的,我心里就安稳了不少。
不过可能是因为砍伐的缘故,我们走的这条道风倒是比山林间大了很多,夜晚的大兴安岭少说也要零下二十几度。
在雪地里走着走着,别说是露在外面的面部,就连四肢都开始发木。
我心说这么冷的天真的会有狼下山找吃的吗?再说了,驻地里咬死那么多狗,这绝对不会是一头狼干的,没准儿是一群也说不准。
那如果狼的数量超过了二十头,我们这七八个人岂不是去送人头了。
但其实我小看了东北狼的大小,生活在大兴安岭地区的狼属于灰狼的亚种,是一种体形偏大的肉食动物,成年的东北狼有的甚至能长到一百公斤。
所以说如果我们真的碰到二十只左右的狼群,凭手里的这三四把猎枪,绝对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过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因为我现在突然想到一个之前我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那就是如果说这些狼都是下来觅食的,那它们为什么没有把林场的狗子都吃掉,反而只是残忍地咬死,难不成这些有着智慧的动物还有其他的目的?
然而还没等我细想下去,我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于是,关于那段狼搭人后背的故事瞬间涌入我的脑海,我顿时感觉汗毛倒竖,心想难不成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