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说够了!”拓跋荣阴沉道。
“永平王……”
“够了!你想怎样,直说!”拓跋荣脸色变得扭曲,咬牙说道。
南宫昭有些无语的看着此刻气急败坏的拓跋荣,这还是那个气定神闲的笑面虎吗?真是讽刺……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啊?”慕容博好笑问道。
“都是多年的对手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打这机锋毫无意义!”拓跋荣沉声说道。
“你应该庆幸,庆幸我儿子没有事,要不然,你今天得死,你信是不信?”慕容博身子微微向前,杀机凛然道。
南宫昭看着此刻霸气侧露,杀机凛然的慕容博,一脸的敬佩之色,果然,六大军镇的神将,没有一个简单的。
“运气差了一点而已!不必多言!说出你的诉求!”拓跋荣直接说道。
“好!简单痛快!”慕容博大笑。
“说……”
“我要你永庆王府两千人头!”慕容博杀机凛然道。
“可以!小事!”拓跋荣笑了笑,冷血又无情,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干。
“我动了军队,粮饷什么的,随便给给,三万两黄金!”慕容博继续说道。
“一万两!”拓跋荣沉声道。
“三万两,没得商量,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上!”慕容博大手一挥。
拓跋荣变了脸色,咬了咬牙,终究是点头说道,“可以!”
“去杀吧!我看见了人头,然后放人!然后离开!你继续当你的王爷,我去守我的北境!”慕容博笑道。
“来日方长!”
也不知是威胁还是自我安慰,拓跋荣阴狠的笑了笑,怨毒的眼神扫视了慕容博,南宫昭等北境一众人等,随后,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拓跋荣离开以后,大军开始休整,刚刚冲上攻城塔楼的士兵们,开始一队队走了下来。
慕容博又回到了慕容宗身旁,大荒军镇的人,将慕容宗妥善安排的马车之上,带着慕容宗便离开了。
慕容博站在那里,眼神遥望着雄关苍黄,有着南宫昭无法理解的复杂之色。
“伯父……”南宫昭叫了一声。
“孩子们,你们说,北境哪里做错了吗?”慕容博突然问道。
这问题,问的众人一愣。
“北境无错!”南宫昭沉声道。
“既然没错,为何呢?成了敌人眼中必须清除的仇寇!又成了自己人眼中必杀的障碍!”慕容博眼神明亮,笑看着众人。
南宫昭心中一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北境如今的形势,南宫昭也有所了解,的确是这样。
“成年人……没有对错,记住这句话!”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们站在了曾经你们为之守护,为之拼命的对立面,记住这句话!”
“这句话,可以令你们减少许多困惑,减少许多不必要的流血牺牲!”
“我们,虽然命如野草般卑贱,却也是需要一方净土,来倔强生长,不可以让别人随意践踏玩弄!”
“如果有人随意践踏欺辱,要怎样?”慕容博突然问道。
“杀……”南宫昭咬牙吐出一个字。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慕容博大笑,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再次回到苍黄雄关城门前。
两个时辰过后,整整十车,不停滴沥鲜血的十车,被送到了慕容博的面前,慕容博却是看都没看。
将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拓跋蛮放掉后,慕容博派手下将十车人头通通推到,咕噜噜滚落一地。
这刺裸裸的一巴掌,扇在了拓跋荣的脸上,很疼!并且永远都揭不下来。
“走吧!”
“稷下学宫是个开阔视野的好地方!宗儿已经无缘了,看你们的了!”
“记着,不要在城内逗留,尽快离开!”
“走了!”
慕容宗大手一挥,来去如风!
“恭送伯父!”小辈们恭敬拜到。
这一天!这一课!
南宫昭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