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清雪讶然望向妙麟,又将目光转向那老者,语气顿时柔软下来:“老神仙,你能救他么?“
老者再次打量起云清雪,目光却瞬间凝住,片刻之后幽幽低语:“九玄玲珑体?“
这一声低叹或许自语,抑或是惊诧,但妙麟二人皆听得真切,妙麟发声道:“你说什么?“
老者拈着山羊胡再次看向妙麟,目光中满是深深的探究:“你是九龙寺的僧人?“
妙麟点头:“是的。“
“这么说来,那两枚龙蛋,是你吃的了?“
妙麟目不转睛地盯住老者,再次微微颔首:“不错,是我吃了。“
老者手拈胡须不语,俄顷后才道:“那两枚龙蛋没要了你的命,真不知你是天选之子,还是该有的宿命。不过眼下你还不能将那两枚龙蛋消化吸收,这是不争的事实。再拖延下去,只怕你性命不保。“
云清雪急道:“老神仙,你一定有办法,快点救救我们吧!“
老者肃容而立,再度将目光落在云清雪脸上:“你印堂晦暗,看来也是命不久矣,你们这一对苦命的小鸳鸯……“
声音不高,但却宛如惊雷,妙麟眉头高高蹙起,上前稽首行礼:“老神仙,你可有法子助我们脱困?“
“不可说,不可说……“老者转过身面向远山,对着那白猿招了招手。
那白猿果然极通灵性,四肢在地上一按便窜了过来。老者肩不动腿不摇,脚下仿佛生出行云莲朵,倏忽间便已高高升了起来,径自飘落于猿背之上。
“本来想卖一本如来神掌给你,现在看来也是枉然——小和尚,小妮子,珍惜当下吧!“
二人呆呆伫立,已经忘了思索。老者的身法堪比大罗神仙,已大大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接着——“老者沉吟一下,抬手对妙麟掷出一物,“先吃了这个,但愿能对你有些帮助!“
妙麟伸手接过,摊开手掌看去,果然是一枚青柚色的药丸。
“老神仙,你别走!“云清雪揪了妙麟一把,纵声喊道,“说话说一半,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老者哈哈一笑:“老头子不做电灯泡,你们俩好好谈恋爱吧!“
说罢在白猿头上轻轻拍了拍,那白猿嘴唇咧开,露出尖利的獠牙,冲着妙麟二人嘶了一声,前肢在地面上一按,瞬间便窜了出去。
妙麟高声道:“生死有命,皆是定数。老神仙说得没错,珍惜当下才好。“
老者在在猿背上负手而立,听到妙麟的话,也不禁微微点头赞许,朗声回道:“缘分因果天注定,宿命轮回皆有因。万丈风雨痴男女,天荒不老亦如真。“
二人静默无语,眼见那白猿愈行愈远,云清雪回过神来,嗔怒道:“这老头可真怪!他说的是什么啊?“
妙麟将手中的药丸吞下,沉吟道:“万丈风雨痴男女,天荒不老亦如真——这老头似乎在暗示我们什么……“
云清雪便是一呆,道:“是偈语吗?“
妙麟点点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