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也有不对，只不过感觉太过啦。”

“哦？”

“具体的事情娘娘也没告诉朵朵，大梦、小卓子都是一直跟在娘娘身边的，将来无忧哥哥你问问他们呗，反正我觉得娘娘就是一个特别特别美、特别特别温柔、特别特别厉害的人，才不是他们说的什么天神。”

“娘娘来的地方，你知道吗？”

“娘娘跟朵朵讲过，是另一个世界，那里与霜寒大陆一样充满争斗与杀戮，但也很美。无忧哥哥也是从那里来的吧？”

凡无忧嗯了一声。

朵朵兴奋起来，道：“那无忧哥哥说不定也会成为与娘娘一样厉害的人呢。”

凡无忧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刚来到这里，嵇先生、两位南宫前辈都说我是修行的废体，好不容易入了儒家之门，多位厉害的神仙都帮过我，进境也只是马马虎虎而已，完全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朵朵却不同意，道：“可是大梦也看好无忧哥哥啊，他才不会看错呢，你要是不信，朵朵下次问问小卓子有什么好法子没有，娘娘还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小卓子是修行的好材料，娘娘都夸过的人，霜寒大陆估计没几个人打得过他。”

凡无忧道：“谢谢朵朵，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有了体会，修行之路，总是指望高人指点不是终途，我想找到自己的道。”

他站起身来，迎风而立，愁怀稍解。

“可惜我如今境界低微，不能为嵇先生与姐姐分忧，但绝不能毫无作为，朵朵，假使明日真有变故，我定要守护耿耿安全离去，若是有机会，也要想法子劝说姐姐离开，到时候，我们需要全力配合。”

朵朵点点头，眼睛忽闪忽闪，若有所思。

他站起身来想要回去歇息，朵朵却突然道：“无忧哥哥，你晓不晓得，几千年前，从你们的世界来的人除了娘娘，还有另外一个人。”

“什么？”凡无忧大吃一惊，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朵朵也站起来，在大石头上跳着绕圈圈。

“他就是纳维亚人的先祖，被称为‘圣人’，听说是娘娘的好朋友，也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哦。”

“那为何我到处都能看到霍祖娘娘的庙，却没有听过纳维亚圣人？”

“那是因为他是纳维亚人呀，除了飞空艇，纳维亚人几乎不跟霜寒大陆来往，没人提到他也稀奇。如果你跟诺顿小姐聊起来，她一定知道的。”

朵朵轻盈地跳了一个大圈，道：“朵朵出生前，霜寒大陆，嗯，好像还不止是大陆上，发生许许多多波澜壮阔的大事件，可到朵朵问起来时，所有人都对之前的事闭口不谈，娘娘说，这是她的命令。

但娘娘也讲过，纳维亚圣人虽然与她有过意见分歧，但一直还是朋友，也联手做了许多事，能与娘娘联手的人一定是很厉害的呀。所以呢，从你们那个世界过来的人都成了特别的存在，或许正是因为你们的特别，才会来到这里的呢。”

凡无忧陷入了沉思。

当夜，顾兮的小院里始终燃着灯火，直至晨曦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