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冷静片刻之后,沉着脸说道:“何旭,那姓熊的小子当真如李强所说,是位修行者吗?”
何旭点了点头。
“这些人的伤亡也全是那小子一人之力造成的。”
何旭看着胡大人缓缓说道:“他只用了一招。”
胡大人听后,无比震惊,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什么,一。。。一招,仅仅一招,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何旭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而且以我的直觉看,熊兄弟似乎并没有出全力,他也不想把阵仗弄得太大,所以有所保留,这些人才能活下来。”说完看向院中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一群人。
文大夫听后,也随口说道:“如果这些人的伤势真的是他一招所为,那这样的实力简直太恐怖了,老夫活了一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
“师父,这位熊大哥真厉害,真想见见他。”腰挂药箱的少年说道,眼神之中透着深深的敬佩。
“放心吧,他外公住在平安城里,你早晚能见到他的。”
“难道。。。,是他?”
“白青,哪个他?”
“师父,就是昨天上午在叶大叔哪里治好张松林爷爷的那人,听人说这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连叶大叔都说最少还要一个月时间治疗才能慢慢恢复的重症顽疾,被这人轻而易举的治好了,这件事城里好多人都在传,大家都对这位神秘人即好奇又佩服。”
“应该错不了,没想到才短短五年的时间而以。。。变化可真大。”
文大夫话刚说完,只见院门口又飞快的窜进来十来个人,领头的是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老者,身上的衣服和外套全是绸缎布料,干净整洁,看上去家境富裕,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身后十来个人全都跟随在身后,应该全是他的家丁。
这人进来之后,就盯着地下王黑子的尸体来来回回的看,看完之后又看向地上躺着的三十来个王黑子的手下。
确认他们的伤势不假之后,方才说道:“你们也有今天,真是天理昭彰,报应循环,看来你们的所作所为连老天爷都看不去了。”
说完转身朝着北边平安城方向躬身拜了一拜后说道:“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今天这位小峰真人是你派来惩罚王黑子,为王家村贫苦百姓讨回公道的吗?这一年以来我每天诚心的祈求老天,现在看来终于有了回应,黄天不负苦心人,感谢上天和小峰真人。”说完脸上神情无比高兴,志得意满。
高兴过后,田平贵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头来,目光跳过胡县令,看向何旭,说道:“何旭,你的伤势严重吗?”
何旭说道:“我的伤势休养两天就无碍了,多谢田老板关心。”
胡县令沉着一张脸,神色不悦,看着何旭说道:“何旭,你因公事办案受伤,身体不适,先退下好好休息吧!我有要事跟田平贵老板商谈。”
何旭回应了一声后,踉跄的跟秦刚走到一边,找了个石阶坐了下去。
田平贵冷冷的看向胡县令,说道:“胡德忠,有什么重要事,非得避开何旭才能商谈。”
胡德忠走到田平贵身前小声说道:“田平贵,官府正在办案,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本就是这所庄院的原主人,这所庄院四年前被王黑子等人巧取豪夺抢去的,现在他死了,这间院子正该物归原主才是,我为什么来不得这里。”
“现在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的事等这件案子办完后,自会还你公道。”
“哼,王黑子的事,我四年前就跟你通了气,可你是怎么对待他的,不但不捉拿他判罪下狱,反而还接受了他送你的大礼,你把他送你的这个女子娶过来做了县官夫人,天天沉醉在貌美如花的小娇妻温柔乡里,你可真会享福,二十年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好色如命。”
“田平贵,不要再说了,王黑子的事皇宫里有人给他撑腰,你以为我不想抓他吗?”
“看来。。。你确实是有难言之隐,我刚刚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委屈你了,我给你赔罪了。”说完朝着胡县令拱手施了一礼。
“田大哥,你这么说才对嘛!我们曾经也算是兄弟一场了,大家这几年都过得不容易,多谢田大哥体谅。”
“先别急着多谢我,胡德忠,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们结为兄弟时豪情万丈,你立志要在这个人心惶惶,战乱横行,弱肉强食的世道里,为静远县百姓的安定生活作出一番成绩来,还有你发过的那些誓言,你可还记得?”
“这个。。。这。。。”
“那时候你说,你自幼便饱尝流离失所,生离死别,饥寒交迫的童年生活,你少年时的志向就是要为静远县百姓谋求一个安定平稳,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理想县城来,为达到此目地,必然致力拼博终生。”
胡德忠听后,面露愧色,说道:“我。。。我。。。”
“你还说,为了静远县的贫苦百姓以后能有好日子过,你一定要做个公正廉洁的好官,造福一方,我学经商之道,积累财富,广结善缘,到那时我们官商联手,同心协力,同甘共苦,必定能在静远县里大展抱负,功成名就,这些都是你二十年前说过的,我当年听后仿佛黑夜里天际划过的一道惊雷,照亮了我前行的方向,这些话如拨云见日,句句深得我心,可如今再看看你的所做所为,二十年前的誓言,看来。。。你是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