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0年春，秋分公国，灰岩区，白鹰堡。

“姓名？”

“菲尔。”

“出生年月？”

“1163年2月。”

“种族？”

“人类。”

“籍贯？”

“什么是籍贯？”

“就是你爷爷的出生地，请精确到城市。”

“希达里斯的瓦特伯格。”

“你的出生地？”

“泰莫利亚的玛伊纳。”

“你的单位？”

“什么是单位？”

“……你所服役部队的番号，请精确到连级。”

“泰莫利亚庞塔尔三角洲步兵团二连。”

“你担任什么职务？军衔是什么级别？”

“我只是一名士兵，长官，我是一个初级准尉。”

“在参军之前，你原本做什么工作？”

“我是个劳工，长官，搬运从玛哈坎来的武器和矿石。”

“你识字吗？”

“我不识字。”

“你的家庭成员有哪些？”

“只有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参军？”

“我犯了罪，如果不服役，我会被处死。”

“你犯了什么罪？”

一直以来表现得十分温顺的菲尔，明显表现出正在对抗亚克席法印的神色，面部神经质地抽搐了几下。

被请来作为外援的杰隆·莫吕熟练地加注魔力输出。

杰隆施展的亚克席法印非常专业且有效，菲尔没能挣脱，在法印的作用下，重新变得顺从。

“我的妻子非常美丽，”菲尔的表情和眼神十分扭曲，“玛伊纳的领主要行使初夜权。我和我的妻子不愿意，拼命反抗，我在反抗中打伤了领主。然后我被卫兵投入监狱，领主依然抢走了我妻子的初夜。”

负责问话的狮鹫军战士忍不住“啊？”了一下：“就这？这就死罪了？哪条法律规定的？”

“什么法律？不存在的，我们的生死，不就是贵族领主老爷的一句话吗？”菲尔眼神充斥着仇恨，但语气是理所应当的。

狮鹫军战士目光转向一边陪同的大理寺评事，因三角洲步兵团里有不少是刑徒充军，因此特意请了司法系统的人，参与刑徒的旧案审理，提出处理意见。

大理寺评事思索片刻，甚至没有翻开法条：“《秋分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规定，对于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狮鹫军战士点点头，完全没意见：“好的。菲尔，你在服役期间，取得了哪些工作成果？”

“什么是成果？”

“简单来说，你曾经杀死几个敌人？攻入哪些据点？保护哪些大宗辎重？传递哪些重要情报？处理哪些突发紧急情况？”

“我杀死了六个瑞达尼亚人，曾经攻入……”菲尔陷入回忆，零零碎碎说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