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华迅速站起来,指着张修仪大声喊道:“我特么刚刚是在嘲讽你猜个器灵都猜不对!”
张修仪却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本不是器灵师。猜错了就错了,并不影响我制伏它就好。”
此话一出,那器灵便再也忍耐不住了,化形冲了出来直奔张修仪。可张修仪却只轻挥了一下拂尘,那器灵便又被震退了好多,单手撑地,面露苦色。
可花亓眼里并没有什么波动,还是依旧那样冰冷。
器灵身上的流仙裙被扬起的灰尘扑满了裙身,这让器灵玉儿很是焦急,连忙掸掉身上的尘土。
梅问华看着面前慌乱的器灵,眼里有些动容。他想起了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只有很贫穷的人,穿上了这样华贵的服饰,才会担心落了土。
“前辈是夷安公主吧。”梅问华说道。
梅问华的话让准备拉开妆奁的花亓手中的动作一顿,张修仪也似乎好像有些明白了自己刚刚猜错器灵的原因。而正掸着灰尘的器灵,手也停了下来,慢慢抬头看向梅问华。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睛,眼里充满了意外和开心。
“你怎么知道是我?”玉儿试探性地问。
“隆虑公主生前用金千斤、钱千万为那他那好儿子平昭君买命。一想就知道这小子品性不佳。大汉按例只有列侯才能尚帝女。况且,史书上并没有您的详细生平记载,生母也不详。所以,破例以君尚主,应该是位不受宠的后妃诞育的公主。这些比较符合您本体素簪的形象。况且,您委屈下嫁后,他又杀了从小教导您的女官。怨念横生,也符合成为器灵的条件。”
“可她明明着流仙裙,戴玉燕钗,又是为何?”张修仪不解。
梅问华“啧”了一下嘴,转过身看着张修仪,一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
“怎么着,太素宫的香火钱看来是不少?嗯?道士说话都这么豪横了吗?你看到的华丽是人家的寿衣!人家再不济也是大汉公主,死后下葬那也不能裹着草席吧。从小就被苛待的女孩子,穿这么贵的衣服,哪个不得精心一些!你个蠢出天际的富家弟子。”
梅问华连珠炮似的怼的张修仪有些呆愣,但还是先拱手行礼以示赔罪。
那器灵玉儿见状回了礼,又化形为素簪回到了花亓的手上。她将簪子放回妆奁里后,冷声呼唤道:“紘郎、沏云!”
眨眼间,两个男性器灵便冲出了妆奁,分立在花亓身前两侧。二人一红一白,皆是魏晋打扮,浮于空中。一袭红衣的名唤紘郎,生的冰肌玉骨,柔美得很。那鲜艳的唇色好似滴血了一般,妖冶之感让人垂涎。而着一身白袍的名唤沏云,也是仪表不凡,意气风发,给人一种温润的书卷气。不愧显出魏晋风流。
就在两个器灵在花亓面前暗暗较劲到底谁更出彩的时候,梅问华又是一张嘴抢尽了风头。不过这次,可是让这两个器灵恨的牙痒痒。
“张修仪,你说,你要是也做这个打扮,会不会成为今年的顶流?什么,魏晋十大美男之首?”梅问华很认真滴地端着下巴思考者。全然忽视了旁边两个器灵的杀气。
紘郎和沏云这两个器灵自被花亓炼化后,不是在攀比的路上就是在争宠的路上。
本来两个器灵就极为不对付,得!这句话一出,瞬间惹得二“灵“侧目。紘郎正想开口理论,却被花亓抢先开了口。
”你知道器灵师为什么这么少吗?因为,都死在我手上了。“花亓冰冷的话音刚刚落下,紘郎沏云就毫不含糊地冲了上去,吓得梅问华赶紧推出张修仪又朝着大门口跑过去。
“二位爷,别搞错对象,抓花了他的脸才是第一要务!”
“梅!问!华!“张修仪额角青筋暴起,咬着牙迎上了器灵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