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华的声音沙哑不已,却还是嘴上不饶人。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玩偶,玩具,或者挂件之类的。”
闻言,梅问华强忍着吐的欲望,开口道:“我脚底下的书包里夹层里有个,个,呕……”
话还没说完,梅问华由吐了出来。好在张修仪领会到了梅问华的意思,迅速打开了书包,翻出了夹层里梅问华说的东西。
那是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个企鹅,标签上写着“海里捞”专属赠品的字样。
“够用了。”张修仪念叨了一句。
随后,张修仪立刻将刚刚的符咒贴到了这个钥匙扣的企鹅上,然后打开了葫芦。张修仪将葫芦里冒出来的鬼灵拈了出来,注入到了企鹅上,随后默念了些咒语后,打开了车窗,迅速将那钥匙扣扔出了窗外,然后立刻关上了窗户。
就在外面的雷噼里啪啦全都砸在了钥匙扣上的时候,张修仪却从怀中拿出了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被淋进来的雨打湿的身体和道袍。
邢立终于放慢了车速,而天雷也终究不再追着他们的劳斯莱斯了。
梅问华见状后,半死不活地说道:“张真人该给我解开捆仙绳了吧。我总得处理一下自己。”
张修仪听到后,为他解开了绳子,梅问华差点没掉到地上去,好在及时抓住了车门的把手。
待梅问华将呕吐物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又将自己清理了一遍后,这才重新躺回了椅背上。
梅问华一直闭目养神,享受这得之不易的清净,可突然却冷不防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小师叔,刚刚那位,我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梅问华的语气里很是不确定。毕竟他刚刚都快去见三清老祖宗了,一时间看错了那是很有可能。
可张修仪却直截了当地回复:“你没看错,就是何家的那位。“
于是,梅问华瞬间展示了什么叫做“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神技。
“何中闻不是你金主吗?”梅问华眼睛瞪得老大,语气里完美演绎着什么叫“不可思议”。
“不是你让我想个法子吗?”张修仪反问道。
“不是,这也能赖着我?再说了,那是金主的太爷爷。你就给这么用替身咒用掉了?”
“那还能怎么用?”张修仪一脸不懂。
梅问华咽了口唾沫,靠回了椅背,说道:“论金主太爷爷的正确用法,您张真人才独到。”
“承让。”张修仪嘴角微笑。
与此同时,那只被雷电击得只剩焦黑的不成形的东西,在雨水的冲刷下,来到了路边的排水口。
突然,一个雨伞出现在了那物的头顶。
“哎呀,下地狱都没这么可怜吧。臭道士果然心狠。看你还剩几片鬼灵,我带你回家吧。欢迎来到噩梦之家。”
是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