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天给你送来，看你这确实有点寒酸了。”放眼看去，房子除了床，一张桌子，一个闹钟，就只有一本日历了，刚好明天堂府放一天，可以准备。

“你今天不去堂府要不要紧？”柳殇问道。

“惨了，得跑着去了！来不及了，那老妖婆又得抓我当典范了！”王沉刚跑出门，愣着回头，“哥们，你以后真不去了？”

“去肯定会去，没事就不去。”柳殇回答的很干脆。

“唉，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当典范了。”王沉跑着下楼，王沉的父亲王烈很看中王沉在堂府的表现，王沉尽管文史烂，可迟到是一次没有。

柳殇等王沉离开就计划回收容所看看，小破球也不知道被送到哪了。

去收容所的路就算过了地下的十年，柳殇还是轻车熟路。

“买新的了？”柳殇看着小时候钻进收容所的破铁网换了新的，只能从正门进了。

“柳殇，你又回来了，又带了什么回来？”顾念生一个人在收容所门口，柳殇对他有印象，不过现在快认不出来了，小时候一般不怎么说话的孩子，说起来能聊半天。

“回来看看你们。”

“又看，唉，你们这些出去的就是自由，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怎么想走了，院长没给你找过人家吗？”

“找过啊，我看不上而已。”

“我看你是不想走吧，这里多好，供你吃供你住，什么事都不用想，还有那么一群朋友。”

说起朋友，顾念生眼神暗淡了下来：“小破球真不讲义气，说好都不走的！”看样子小破球走了，对他的打击有点大。

“小破球跟你说了吗？他去哪了？”

“他自己偷偷一个人走的，谁都没有说，这个小破球连个道别都没有，要不是院长说他找到了人家，我还以为他出事了呢。”

“只有院长知道？”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他出去肯定会先去找你的，看来这小破球真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他来找过，不过我不在家，没见到，我先去问问院长。”

“我跟你一起去。”顾念生跟上了柳殇。

“柳殇你又回来了，这次带了什么？”进了院子，就是一大堆眼熟的面孔，只有那些小孩他不认识。

“找院长有事。”

“院长在做饭呢。”

柳殇知道厨房在哪，径直走去。

“院长，我来看你来了。”厨房与屋内只有一块长蓝布挂着，柳殇还是先打了招呼，他已经有十年没见过院长了。

“柳殇，你又回来？进来吧。”

厨房内除了院长在掌勺之外，还有两个女孩帮忙，柳殇应该是认识的，不过一时叫不出来名字，有点尴尬，好在后面跟着顾念生，柳殇小声询问了一下。

“大变样啊，你们两个，黎美和黎丽啊，成大厨了。”

她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小时候关系好，取的名字也是同姓，柳殇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几年收容所没多少钱买食物的时候，他夜里常去厨房偷吃碰上了这俩也来偷吃，不仅吃光了明天六十一人的口粮，还要来抢他手里的食物，没抢到第二天还向院长告状，结果三人一起在屋外站了一天。

“唉唉唉，柳殇，你前几天在这可不是这么说的！”

“对啊，院长，柳殇前几天您不在厨房的时候还说我们和以前一样，正事不干，只会添乱，这会您在，我们成大厨了。”

“唉，那个，院长，小破球被送到哪去了？”柳殇但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说只能赶紧换了个话题，黎美和黎丽也不再多说，静静的听着院长回答。

“他没和你说吗？”院长用筷子从锅里夹起几根面条，试了试硬度。

“我不在家当时。”

“好了，黎丽把火熄了。”院长放下筷子，“他被他父亲接回去，好像是回聚马国了。”

“他父亲？从来没听他说过啊。”顾念生一脸不可思议，他和小破球无话不谈，两人谈论起过进收容所以前的生活，小破球说的是一个在龙腾国游荡，靠着猴王庙的供品才活下来的。

“小破球不是您带回来的吗？”柳殇问道，他也听小破球说起过。

“我在边境的时候，他父亲让我带回来的，又不是遗弃的。”

“我靠，小破球这小子原来和李韵儿一样啊，小时候白安慰他了，啧，呐那小子当时不知道帮衬着点新来的。”柳殇倒是没在意小破球隐瞒身世，只是又想起了当时李韵儿刚来时候的情景，他以前以为小破球这么喜欢说话的人，也会因为李韵儿和他们不一样而拒绝交流，是随大流吗。

聚马国？柳殇从史书上见过，他还没出过龙腾国。

“面好了，告诉他们开饭了。”

“我去吧。”柳殇转头，与顾念生出去。

“柳殇，我以为小破球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事都不会骗我的，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骗我。”顾念生跟在柳殇后面，诉说着。

“没什么骗不骗的，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心里清楚，他心里也清楚，知不知道也不怎么重要。”

“是吗？”顾念生这一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柳殇喊完开饭后并没有与他们一同前去饭堂，而是回家了，既然小破球去聚马国了，他去也不现实，不如回家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