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飒爽立风雨,壮志凌云傲苍穹。
温婉亦含刚骨在,柔肠犹抱铁心稠。
挥毫落墨惊风雨,舞剑扬眉震九州。
女子多才如此者,从此天下美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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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新月如钩。
空荡荡山谷中偶尔传来几声野狼的嘶鸣,将阴森恐怖的氛围渲染到了极致。
几只黑色的身影趁着漆黑的月色潜入道观,悄悄的摸向后院。
里面的几个年轻道士早就换好了夜行的衣衫,将这几条鬼魅的身影带领至山庄众人休息的房前。
领头之人贴近窗口侧耳倾听,屋内鼾声此起彼伏,响声如雷。
黑影微微点了点头,冲着众人一挥手,其他黑影纷纷点燃了迷香,用竹管捅破窗棂,将迷烟吹向了屋内。
等了约半炷香的功夫,听屋内没了任何动静,几条黑影相互对了下眼神,然后蹬开众人的屋门,闯入房中。
几个假道士赶紧点起火把,黑衣人七手八脚的把昏睡的众人依次拖到了院内。
“一、二、三、四、五......”
源通帮忙清点着倒在地上的人数。
“你们老大呢?”
黑衣人见只有源通、忠通、帼通、森通四人接应,不禁心中疑惑。
“我们老大被他们几个灌晕了,到现在还没醒酒呢......”
源通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着绣娘和齐氏三兄弟。
“哎?不对啊!怎么没看见那妞子?”
源通在地上寻觅了半天,只看见昏睡中的哥仨,却并未见绣娘的影子。
几个黑衣人急忙冲进绣娘歇息的房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
“人呢?”
为首的黑衣人一把薅起源通的脖领,生气的质问道。
“这个......”
“我们也没不知道......”
几人支支吾吾的搪塞着。
“啪!”
黑衣人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松开源通,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个大耳贴子,然后又走到其他三人面前,抡起巴掌便左右开弓一顿狂抽。
“他娘的,几个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
“去把你们老大给我弄起来!”
几人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向前院。
不多时,众人驾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云頔来到黑衣人面前。
早有人准备好了的一大桶井水,还未等几人站稳,便掫起木桶,迎面泼在了几人身上。
“啊~~~”
云頔顿时被刺骨的井水呛醒,一脸茫然的看向左右。
“都抓住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山庄众人,云頔还以为已经得了手,于是问身边四个淋的跟落汤鸡一样的手下。
源通、忠通、帼通、森通没敢搭茬,而是对着云頔朝黑衣人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云頔看向黑衣人,只见此人头戴黑巾,口遮黑纱,只露出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自己。
云頔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何事,于是没敢再吱声,而是等着黑衣人问话。
黑衣人默不作声的围着几人转了几圈,吓得源通、忠通、帼通、森通赶紧放手推开了云頔,老老实实的躲到了他的身后。
“王副尉,好酒量啊!”
黑衣人站定在云頔面前,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不敢不敢,都尉大人哪里话?”
“哼!”
这位被称做都尉的黑衣人一甩衣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众人质问王副尉:“请问这帮贼人的领头之人,你们口中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小娘子,今在何处?”
“这......”
王云頔急忙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四人,源通等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我们也不知道。
“莫不是你王大人酒后起了色心,将这小娘子藏到了自己屋中?”
一提到小娘子,黑衣人的口气便越来越下道。
“岂敢岂敢,下官本来是想拿住这贼女献给大人的......”
云頔急忙解释。
“哦~~~”
“原来是想献给我......”
“所以现在......”
“人呢!!!”
说话间,这名都尉已经暴跳如雷。
绣娘一直坐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院里这帮人。见下面的人忙活了半天都没人发现自己,便断定了这帮人里并没有会练气的修行之人。
眼见这名都尉口中之词越来越难听放肆,绣娘实在忍不下去,于是飘身跳下房顶,落在了黑衣人身后。
“是在找我嘛?”
绣娘抱着肩膀问道。
“啊!”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紧忙转身,只对着绣娘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怎么是你?”
说罢,转过身去拔腿就要跑。
“给老娘站住!”
绣娘怒喝一声,院中所有人顿时都被定在了原地。
“无耻小人,居然也敢打老娘的主意,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绣娘说着,慢慢转到了黑衣人身前,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纱。
“原来是你!”
林绣绣定睛一瞧,原来是镇北大将军施世郎的副官——蒋太。
“你这孙子,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原来那日林绣绣在茂林太守徐迈年的府邸生擒了蒋太,一开始本想将他随王铭一同押解进京,后来细一盘算,这蒋太是太子一党的人,又在奉施世朗之命行事,就算送入刑部也不会把他怎样,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将来还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便在路上放了蒋太。
蒋太狼狈的逃回涠洲,被施世朗还一顿训斥。终究因为办事不力,被贬到燕国,负责经营镇北军在沙城运营的暗网。
因此蒋太对绣娘是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因为她,从堂堂的副官被贬至此,过着寄人篱下、不见天日的生活;怕的是因为那日亲眼见到了绣娘的强大,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姑奶奶饶命!”
“小的不知是您在此处...”
“不然就算借小人几个胆子......”
“也不敢打您老人家的主意啊!”
会頔和身后的四人一听,连都尉都管这位绣娘叫奶奶,那自己的辈分岂不是又降了一辈?
“哼!”
绣娘恶狠狠的瞥了蒋太一眼,然后轻轻的一推他,便解开了套在他身上的符咒。
蒋太急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连忙求饶。
“说说吧,眼前这到底怎么回事?”
“启禀姑奶奶,这里原本是我们在燕国的一处暗桩联络点,由这位王副尉负责打理。”
说着,蒋太用手一指王云頔。
“只因我上次办砸了施大人的差事,所以才被贬来这里......”
“到此处后,我觉的此地进出城内探听消息十分不便,于是便在沙城之中盘下了一处香火铺子,用来发展和经营暗桩。”
“但此地却并未荒废,作为不时之需的一条退路!”
绣娘听罢点了点头,然后扭头问云頔:“那这原来观里的道人呢?”
“杀......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