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侦探的助手,她也不是……”
“停!”
缘安连忙摆手,“事先说明,如果你接下来说的话会把我卷进另一个麻烦的漩涡里,那就请你别在说下去了。”
对面的东方青年也学着一口把咖啡喝完,缓缓说道:“你不早就被卷入其中了吗?”
空气变得有些焦灼,躁动,沸腾,而后归于平静。
“要续杯吗?我请客。”
本来就是你的店铺吧……
“不了。”缘安有气无力,“如果你能找到酸奶冰淇淋,或者汽水。”
但是契多没有汽水,也没有酸奶冰淇淋。
安静好一会,能看见上空乌云更阴沉了一点,狂风卷携落叶翻腾滚动。
读报老人的报纸卷走了,他在叫骂;儿童牵着的风筝线断开了,于是风筝再也收不回手心里。
“今天是几月几日?”
四月肆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赫尔莫斯时间,四月三日。”缘安托着腮,连‘怎么了’三个字都懒得问。
“那我猜,这场雨明天才能下。”他笃定,“我是四月四生的,出生当天就害死了我的母亲,往后每一年的四月四日,有我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大雨和大灾。”
“大雨还可以归类成巧合,但大灾往往都是人为的杀戮引起。”
四月肆摸出一柄带血的手牌,上面刻着掉漆的半圆月亮,以及洗不掉的黑红色血污。
“因为我是一个杀手。”
闻言,缘安转过头,又“哦”了一声,挪开目光。
哈……杀手?
完蛋了,脑子一片空白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去过传说之地,在森林里遭遇过袭击,亲手焚烧过猎人的尸体,卷进死了人的七术失窃案件……她早就不是那个初到异世界会因为不懂语言而急到掉眼泪的家伙。
不会半夜没有灯偷偷哭,更不会对异乡他俗而害怕彷徨。
但上一秒一起吃饭喝茶的同伙转眼成了把杀人当工作的杀人犯,缘安一时间还是适应不过来。
倒不是害怕情绪作祟,更多是语言系统出现了短暂的死机。
“说不定,就被我们摊上了。”他叹了口气,“杀人的事向来是我在做,至少和我搭档这些年,帕奇朵·亚蒂手上没沾染上鲜血,她只是个窃贼而已,没什么骨气的贼。”
“我们是皎月王国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