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上次那个鬼状元喊你大人！我听见了！”

“啧~”

离晷不说话了，开始打量起屋子里的各种摆设，直到看到客厅的一面墙那抵着一个矮桌。

“这……不会就是给我准备的香案吧……”

“哈……哈……这看着不是挺好嘛，一进门就能瞧见，风水宝地风水宝地。”

涂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也不追究离晷瞒着她身份的事情了，只想着赶快圆过去。

“那另一间房间呢！”

“那是客房，万一朋友们来住，总不好让人家住客厅的沙发吧……”

“你身为我的灵仆，就舍得我住客厅？”

离晷听了她的狡辩，感觉自己真是鬼生艰难，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把你这破桌子撤了，换香案！换新鲜瓜果！”

“大佬，没钱。”

涂绾破罐子破摔，指了指那张矮桌，补充道：“你要的香案好几百，这个才20。”

“阿栀给你的报酬应该不少吧。”

“是不少，但是租房用掉一半，如果三个月内没有有效进账，那么另外一半也留不住了。”

离晷已经很多年不为钱财所累，在听见涂绾说的这些后，他有些怔忡。

“……是我不好，忘了你肉体凡胎，需要赚钱。”

涂绾刚觉得他认错态度良好，就听见离晷再次开口：“所以，为了我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教授你，你也要多多接单。”

“你……这冰冷的嘴说出的话确实冰冷。”

涂绾叹了口气，放弃交涉，并在离晷的催促下联系上了夏成曦，试图从对方手里借点现成的符咒参考。

“夏天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涂绾，就是上次……”

“记得记得，上次的那位漂亮的妆师小姐嘛！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成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但细细听来，还有一丝担忧。

涂绾敏锐的捕捉到这抹情绪，但又不知这从何而来，可以肯定的是，夏成曦绝对不是在担心自己。

“冒昧问一句，夏天师，您是遭遇了什么麻烦了吗？听您的语气好像不太好。”

“啊……这都听得出来吗？涂小姐还真是非同一般。有麻烦的不是我，是老赵。”

“赵警官？”

涂绾一愣，猝不及防想起了和离晷的初见，对方说赵警官在生死之间徘徊，还沾染鬼气凶多吉少的事。

“老赵出了个特殊任务，被犯人捅伤，已经在ICU里躺了三天了。”

夏成曦的声音里添了些许疲惫，这三天他几乎是长在医院里，每天都盯着ICU的动静，生怕一个不注意，赵警官就真被无常勾了命去。

“……夏天师，方便告诉我地址吗？我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你……哈哈，怎么？来帮老赵上妆嘛。”

夏成曦被逗笑，但还是报上了医院的地址。望着还在昏迷的赵警官，夏成曦的心沉了沉，他有点想死马当活马医，涂绾身边总弥漫着强大的鬼气，不妨一试，说不定还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