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说过的,想休假了,我说,想回就回来吧,我们出去玩。
酷热的七月让人焦躁不安,临城的风都是热的,不知道卜奎怎么样,应该比这里还热吧。
我看到他的时候大多都会流汗,野外的虫子也格外毒,咬一口好久都消不掉,我说等你下次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带点药过去,预防着点。
他每次都说没事,我一点都不信,久而久之,接起电话的惯例就成了
“我看看你的手,受伤了没有?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少抽烟啊?”
他也很识趣,正面反面都要给我看,手上的老茧常年都在,却又偶尔伴着新伤。
我不说话,他便说
“没事,你不知道之前我练车的时候,搓方向盘把手都搓破了,现在这些都是小事。”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摸方向盘能把手磨破,那一刻,我更说不出话了。
回来那天,他早早的从里面出来,我问他
“不是中午的高铁吗,这么着急吗?这么早就出来了?”
他说我不懂,能早出来就早出来,可能就像上学一样吧,在学校的时候总不喜欢待在学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卜奎外面的天空和野外的不同,苍白的天空下没有草色铺满的大地,而是充满烟火味的人家,听着他身边传来的东北味的口音,我又一次产生了向往。